们分开就分开了,我们哪一点这么招你恨?”薄荨说着说着就哽咽了,那满手的血迹像是从她自己身上流出来的。 “梁洁生根本就不适合你。”薄焜固执。 “不适合我?”薄荨嗓音沙哑,“就因为当时梁家家业太小?入不得你的眼?”薄荨惨笑,“是啊,您是商业大亨,您是巨富,您看不上谁都说得过去。” “就因为你的一句话,梁洁生离开我了,他特么这么多年都不敢提起我的名字,你满意了?”薄荨突然嘶吼,“我七个月的孩子流产了,我这辈子都不能再生育了,你满意了?” “薄荨——”薄焜突然闷吼一声,瞪着眼睛痛苦地看着她。 “爸爸——”薄荨也用同样的语气吼了一声,那一声,听得隋安都撕心裂肺了,痛苦,挣扎,爱,恨,绝望。 “爸爸——”她又低低地吼了一声,她扑上去扯住薄焜的手臂,“您是我的父亲啊,您是我的爸爸啊,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那哽咽的哭声太惨了,隋安忍不住眼圈红了,薄荨跪在他身边,“妈妈要是活着,会让您这么做吗?” 薄焜浑浊的眼睛突然掉下眼泪,“妈妈要是活着,一定也不会原谅你。” “薄焜,等你死了,我把你骨灰一把一把地扬了,绝对不会把你和妈妈一起合葬的,我怕你到了妈妈那里,她都不愿意理你。” 薄荨攥着他的衣领,咬着牙死死地说,薄焜充满褶皱的脸终于怒了起来,“疯了,你疯了,你们全都疯了。” 他一把推开薄荨,站起身要往楼上走,正好撞到薄宴和隋安,“好,你们都来指责我,你们都恨我,你们怎么不想想我为你们创造的这个商业帝国,没有我,你们现在什么都不是。” 薄焜又指着隋安,“你带这女人回来,就是想让我们不消停,你看看你弟弟现在的样子,你看看——” “他的病这么严重,早就应该送到医院接受治疗,如果不是你纵容,会这样吗?”薄宴抱住隋安的肩膀,“让他接手sec,逼我跟何氏联姻,无非就是想要扩大你这个商业帝国,达成你个人的目的。你太自私。” “你,你们……” 薄焜突然抓住自己的胸口,弯下了身,模样好像很痛苦,隋安吓了一跳,眼看着薄焜一下子载倒在地,脸色瞬间惨白。 薄宴也立即过去查看,但薄焜已经晕厥了,“突发心脏病,快叫救护车。” 薄宴抬眼看薄荨,“姑姑真是好样的,刚回来就把你亲爸气过去了。” 薄荨这个时候也很害怕,她扑过来抱住薄焜,“爸,爸——”可是薄焜根本就听不见了,更不可能答应她。 医院里,薄焜被推进了手术室,薄荨独自坐在走廊的椅子里,肩膀收缩成一团,看起来很可怜。 护士们急匆匆推门出来,又急匆匆进去,情况看起来很危及,隋安抱着薄宴的手臂靠在一边的墙上,默默地等待着,梁淑走过去陪在薄荨身边。 “爷爷,爷爷——”薄誉被赵先生扶着一路跌跌撞撞地过来,面目狰狞,像是在跟谁说话,“童妤——” 梁淑站起身,赵先生给她使了个眼色,梁淑又坐下,没办法,现在的薄誉,谁都控制不了。 “他怎么回事?”薄荨心疼。 梁淑叹气,“姑姑,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梁淑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一幕,整个人不住地深呼吸,美国的八十几层的平台上,薄誉拎着童妤的衣领,把她从门口一路拖到天台,童妤吓得浑身发抖,她刚刚诞下孩子啊,她身子那样瘦弱,可是薄誉疯狂得毫无怜惜,薄宴和她一起追过去,可是童妤已经被他推上了高台。 “阿誉你别冲动。”梁淑几乎要给他跪下了,她试图上前,可每靠近一步,薄誉的精神状况就越不好,她生怕一个闪失,童妤就掉下去。 “阿宴,姐姐,救我——”童妤惊恐的嘶吼声在耳边回荡。 薄宴抬腿要冲过去,梁淑死死地拽着他,“不,你不能过去。”薄誉的情况,如果贸然冲过去,肯定会出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