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我带着家仆去上香,山间避雨遇到,一次是带着女奴游湖无意间遇到,我一共只和他说过一句话!” 司马焦一挥手,“解释这么清楚干什么,难道孤还会误会不成。” 廖停雁:你都说‘孤’了还强撑什么啊!你一副发现女朋友有前男友的恐怖表情不解释清楚会死人的吧! 绕着廖停雁胸前的头发,司马焦用随便问问的语气问她:“你觉得这陈韫如何,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完没完了,你和他又没有交集,这种莫名其妙对他感兴趣的戏码是命中注定吗?廖停雁腹诽,片刻后给了司马焦一个答案:“他是个好人。” 从她们相处那短短几次来看,确实是个好人。原著男主前期就是个好人啊,不然他能一次又一次的救姑娘吗。 司马焦:“还有呢,你觉得他外貌如何性格如何?” 廖停雁恍惚中竟有种作为男朋友,被女朋友斤斤计较前任女友的微妙感,她一定是病得太厉害了。又咳嗽了声,廖停雁机智回答:“长得如何我不记得了,毕竟只见过几次,性格之类,没有深交,我也不好判断。” 她说完,就见司马焦抬手摸向她的颈侧。 摩挲了一下,把她扯过去亲了亲嘴。 廖停雁:“……”等着,老娘这就把病传给你! “你先休息。”司马焦擦了擦唇角,放开她站起身走出去,一派正常,看不出来心情怎么样。 廖停雁啪一下倒回床上。 …… 洛京中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流言纷纷。 “你知道吗?据说这次大干旱,就是因为陛下残暴,又宠信妖妃,日日在宫中杀人取乐,所以上天才会降下惩罚,惩戒陛下的暴行!”类似的谣言传得风风雨雨,却找不到源头。 流言向来最难止歇,到后来,几乎都在谴责皇帝残暴,还有贵妃红颜祸水。 这事很快传到司马焦耳中,他召来守卫宫城的作骑将军,冷笑吩咐,“传流言者,杀。” 作骑将军额头冒汗,艰难道:“可是陛下,流言纷扰,说过的人实在太多,所谓法不责众……” 司马焦靠在椅背上,语气冷酷:“那就立刻派人驻守城中每一个路口,只要听见有人聚众传流言,便就地处死那个声音最大的,孤要在主街道上立百道旗杆,将这些人的尸首悬挂其上,让人知道非议天子的下场。” 作骑将军惊得不敢说话,这事当真是闹得太大了,先前洛京暗地里也有人在传陛下是暴君,但没有如今这样疯传,惹得陛下大怒。他心知这次洛京中确实要有一场腥风血雨,老实退下后立刻点齐兵将,巡逻各处。 这行为一开始使得不少人愤怒大骂,坐实了流言,然而随着一根根挂着尸首的旗升起,敢出声的人越来越少,哪怕有心挑起流言的某些人,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四处煽动人心。 仍有少部分人悍不畏死,大肆宣扬,“怕什么,法不责众,洛京城中百万人口,陛下难道还能把这么多人全杀了?” 宫中坐在至高位置上的司马焦,说着同一句话,“洛京百万百姓,杀不完。” “不过是区区百人,若仍有人妄议天子,擅传后宫之事,便再竖一百根、一千根旗,孤倒想看看,是这些旗上先挂满人,还是流言先止歇。” 事实证明,在这样血腥的镇压之下,先前煊赫的流言很快平息,望着街角挂着的尸体,没人再敢传那些流言,洛京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 与洛京的平静相对的,是其他州府,流言仿佛长了翅膀,在其他地方迅速流传,尤其是受灾地区和受到影响的地方,不满之声渐起。 第一次听到有灾民暴动的消息时,廖停雁愣了很久。她想不明白,明明已经和原著不一样了,相比原著那触目惊心的惨像,现在因为朝廷重视,司马焦命人及时处理,各地灾情都有缓解,为什么还是有暴动?那是不是随之还会有起义事件? 司马焦搂着她,见她愣愣的,便问:“怎么,又在忧心灾民暴动?” 廖停雁回神,看着他,迟疑问:“为什么灾民会发生暴动?陛下不是已经让人好好处理了灾情吗?” 司马焦挠挠她的下巴,“你怎么这么傻?” 廖停雁:“……” “自古以来,天灾都会死人,但凡死的人多了点,人们就会恐慌,而一旦恐慌的人多了,就会发生暴动,这是很正常的事。”司马焦说。 不一样,在她那个时代就不会。廖停雁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明白,自己从前所处的时代,与如今所处的时代有多么不同,不同的观念,不同的政治体系,造就了不同的人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