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家伙的实力确实深不可测,在那样狂乱的浪潮中都全身而退,还带回了这么多…… “你……抓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我?还好吧?我就猜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们。”林指了指最远处的高耸山丘,“好像是朝着那里。” 信息有限,活动的范围也有限,艾尼塔能分析出来的东西很少。 但是作为常年接触神谕的群体,他依旧非常敏锐地从林的话中嗅到了一丝不太寻常的气息。 ——名为“不安”的气息。 但是有不好的感觉就慌慌张张显然不是一位合格的大祭司应该有的风度。 在对方探寻的目光中,翼蛇祭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既然你材料都带来了,那么我现在就带你去做净化之仪吧。” “全部带上?” “不,只要两只就够了,对切碎也行。” “……等等,两只?所以说其实只要……” “时间紧迫,请跟着我来,就在这个方向。” 艾尼塔直接截住了冤大头的疑问,同时让出了身后的路,露出了长长的、围在了肋骨中的道路。 这一串骨头比林想象的还要长,并且曲折。它就像是一条天然的走廊,蜿蜒向下,一直通往黑暗荒原的深处。 在林意识到他们已经走了很久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四周已经暗了下来,却并没有陷入完全的昏聩中。 因为她面前的翼蛇祭司身上散发出了淡淡的光。那光极为柔和,在黑暗中也丝毫不显得突兀,散落开去,映出了四下的景象: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通过的地方已经不再纯粹是白骨所铸,而是一条经过打理的甬道。 甬道的四壁看起来十分奇怪,像是泥沙裹挟着各色生物的白骨,在经过充分的搅拌后,重新固定形状,雕砌成墙,延展出去,成为了一条通道。 如果说是这是一条泥道,那么未免有点太精致;可要说它们是砖石所成,每一处又分明透着一种漫不经心。随处可见的、裸露而出的生物骨骼,以一种极为安静的姿态,趴服在墙中,注视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访客。 奇异的是,身在这样白骨累累的甬道里,林却没有感觉到当初在安绪尔时见到那面白骨大门的诡异与扭曲之感。 相反的,此间的骨头看起来和谐极了,一切仿佛都是自然的痕迹:生者在时光的作用之下,最终选择长眠于此。 行走期间,就像行走在一座化石所成的博物馆里,好像抬手就能触摸到时间另一端的景象。给人以一丝难以言喻的熟悉与苍凉之感。 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更多的散发着微光的幽灵跟在了她的背后,缀成了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一串,仿佛与她一同旁观悼谒。 在近乎安详的气氛中,还是翼蛇祭祀先开了口:“如果您现在反悔了,我还是能送您出去的。” “不,我只想问,你们是怎么弄成这副样子的。” “那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祭祀声音柔和而美好,“等您恢复了以后,如果还有兴趣,也许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虽然已经表明了那颇为让人惊讶的、前候选者的身份,但每当林想要问更详细的情况时,对方总是一笔带过,似乎根本不愿再提。 再继续追问下去也没啥意思,一直到来到真正的祭坛面前,林都没再说话。 面前的祭坛是和翼蛇一样的、银白色的圆型石板,大约正好是一只翼蛇伸展开的大小,从地面上凸起大约一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