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二十公分,论体格,苟剑虽然胖,但是常年缺乏锻炼虚浮无力,而江流这具身体是工地的泥瓦匠,常年扛水泥包,在江流的一番捶打之下,苟剑很快就被打的头破血流,毫无招架之地。 江流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然后找了一些尼龙绳,将他严严实实地捆在柱子上,确定他无法挣脱以后,江流才走到女儿身边,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然后用大衣将她包裹住,疾步离开了这个废弃厂房。 “爸爸,月亮好怕啊,那个坏人脱月亮的裙子,他的嘴巴好臭,月亮不让他亲,他还打月亮。” 或许是觉得安全了,哭累的小姑娘由原本的嚎啕大哭转为小声抽泣,这个年纪的她还不能理解她刚刚遭受的是什么样的事,只知道爸爸救了自己,她安全了。 江流除了不断的抚摸着女儿的脑袋,不断地亲着她的额头,说不出任何宽慰的话来。 此时他的心情远没有平复,因为原身的记忆,他清晰的知道,如果他没有出现,等待女儿的将是什么样的地狱。 按照原本的进程,江月亮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濒临死亡,即便最终抢救回来,这一次的变故,依旧对她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 这些伤害不仅仅是精神上的,还有身体上的。 因为暴力侵害,她的私处和肛门严重撕裂,那些被硬生生扯出身体的肠子被迫切除,七岁的孩子,从此以后多了一个人造肛门,她需要随身携带特殊的便袋,因为无法控制排便,她还要忍受周边人因为她身上的异味看向她的异样目光。 女孩懵懵懂懂的,她不知道自己遭受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康复了,就能够和爸爸过上曾经快乐幸福的生活。 可是没人允许她。 无数的记者蜂拥而至,江月亮看着那些激动地将话筒塞到她面前的记者,看着那一群群举着摄像头拍摄她的记者,看着那一个个流着泪,询问她那一天她所经历的一切,并且告诉她会好的所谓的善心人。 江月亮这才发现,她似乎经历了一场很难堪的噩梦,而所有人都想知道她在这个噩梦里经历的一幕幕,而不是关心她因为这场噩梦造成的伤害。 江月亮这时还不能完全理解,她偷偷的问爸爸和她最亲近的邻居徐奶奶,她是不是变成了一个脏孩子,因为她偷偷看了爸爸的手机,手机里说了,经历了这样的事的人,就彻底的脏了。 爸爸安慰她,她是爸爸最可爱的小仙女,转头,爸爸砸了手机,砸了电视,砸了所有一切她能够接触外界的媒介。 可看着那一地残骸,江月亮明白的更多了。 那次事情以后,爸爸再也没去上过班,反而时时刻刻陪伴在她的身边,江月亮很开心爸爸的陪伴,可她知道爸爸不开心,他虽然总是在她面前强颜欢笑,可江月亮明显察觉到爸爸瘦了,他的胡子长得好长好长,可爸爸却没有心思打理。 有一段时间,江月亮能够明显感觉到爸爸的焦虑,然后某一天,爸爸忽然跪在了她的面前,哭诉自己作为父亲的失职。 他哭自己不该允许她和同学结伴上学,哭自己没用,那个伤害了她的坏人没有被判死刑,而是在律师的辩护下被判刑十一年,也就是说,等到十一年以后,他就可以再次恢复自由。 而被他毁了的女孩,伤害却是一辈子的事。 爸爸哭了,江月亮很难过,她安慰爸爸,这些都不是爸爸的错,她的爸爸,是世界上最爱她,最好的爸爸啊。 那天以后,江月亮搬了家,他们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可网络那么发达,只是新闻媒体简单遮盖住她眼睛的马赛克,根本就挡不住周遭新邻居好奇的目光。 走到哪儿,江月亮都能听到别人的议论声。 “是她啊,好可怜,听说被那个了呢。” “她的身上好臭,她是在身上擦屎了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