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奶奶教育姐姐妹妹们要友爱兄弟,江留楠很高兴。 现在奶奶教育她要友爱“自己”,江留楠只觉得烦躁郁闷,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呢,还让她为别人牺牲,地主老财也没那么狠的。 或许正应了那句话,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谁也不觉得疼,可就是体验了一次刀子割在肉上的感觉,江留楠才意识到,上辈子他的那些姐妹们遇到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尤其因为这辈子是女生,江留楠跟姐姐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变化,她再也不能将她们的好当成理所当然。 女人多苦啊,占据人生长度近七分之一的例假彻底教她做人。 “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老子,没我哪来的你!” 江向党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打这忤逆不孝的女儿。 “叔,咱们家不兴打人。” 江流攥住他高高举起的手臂,捏的紧紧的,江向党根本就挣脱不开。 “说的好像我愿意被你生下来似的。” 江留楠吓得闭上眼睛,看到“自己”把小叔给制住了,才再次鼓起勇气。 “谁想当你和她的女儿啊,我才倒了八辈子血霉呢。” 原本好好的当他的男人,现在却要和例假为伴,还有一堆条条框框的规矩,比如不能和男生走得近,不然就是不检点;比如不能大喊大叫,乱蹦乱跳,不然就是不文静,没个女生的样;比如必须得帮忙承担家务,因为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洗衣做饭烧菜就该是女人干的工作…… 诚然做男人的时候也有这样那样的困难,可江留楠还是觉得女人更惨,光是一个例假,就是她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了。 你说那例假来就来呗,为什么还要疼呢。 “以前没管过我们,现在想卖了我们姐妹换钱,我是傻啊还是蠢啊,听你们的话认你们当爸妈。” 仗着“自己”把江向党制住了,江留楠越说越带劲,恨不得把自己例假的痛全都靠骂眼前这对夫妻宣泄出去。 “我是你老子!” 江向党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两个死丫头不在我的户口本上,我管不着你们,可我管这几个丫头还是可以的,她们要是不孝,我告她们坐牢。” “呸,谁不告谁是孙子,我还告你弃养呢。” 江留楠双手叉腰怒骂道。 不就是给点赡养费吗,每个月才多少钱,说来可笑,上辈子江留楠也曾告过自己的儿子。 和江向党不同,她对自己的儿子可是掏心掏肺,可这个儿子向妈,在她老了不能动弹后就对她不管不问,后来江留楠实在没办法,只能把这个儿子告上法院,接过判定下来,儿子每个月只需要按照最低标准给他一个月600块钱的赡养费,这些钱在那个时候能干些什么呢。 有过这样的经验,江留楠还真不怕江向党两口子去告状,因为他们的情况还有所不同,不占理的是江向党夫妇,到时候姐妹几个分摊抚养费,这些钱还真算不上什么大数字。 至于她现在口中的弃养罪,大概率也是告不成了,不过恶心恶心这对夫妻也好。 “你你你你你——” 江向党不知道小闺女口中的弃养罪是什么,听完就露怯了。 “行了,老二,老二家的,你们走,招娣的婚事,让她自己看着办,我会帮忙参谋的。” 潘秀萝看了眼小孙女皱了皱眉,虽然她的话说的挺对,可那毕竟还是她亲爸亲妈,她的这番话要是传出去,恐怕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至于超楠和留楠,当初说好的,我帮着养,但这俩孩子以后怎么样也和你们没关系了,招娣盼娣望娣都是好孩子,不会饿着你们冻着你们的,从今往后,你们两口子少闹幺蛾子,要不然真让几个孩子跟你们离了心,你们还能靠谁去。” 潘秀萝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可她这番劝告江向党和卢小花显然听不进去了。 “你们实在要管也行,正如留楠刚刚说的,她和超楠当初上户口的钱,几个孩子的生活费以及念书的学费,还有你们这些年借住你哥老房子的房租,算上那啥通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