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林岫和崔泽听闻消息赶了过来,林岫进来后,直接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喊了起来,“妈啊,我苦命的妈啊,爸死的早,你怎么也走了啊?你怎么舍得扔下我啊?” 嚎了一会儿,林岫将眼泪一抹,而后将矛头直指林一夏。 “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气死了你奶奶!我昨晚走的时候你奶奶还是好好的,肯定是我走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对你奶奶做什么了?” 崔泽闻言,忙上前拉了拉林岫,“别瞎说话,这和夏夏有什么关系!” 林岫推开崔泽,继续指着林一夏骂道:“就是她,要不是她和江痕那个野种早恋,我妈根本不会那么生气,我妈要不生气,她根本不会死,我可怜的妈啊,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就这样活生生的被气死了。” 此话一出,一旁的常叔、朱嫂还有崔泽皆是一愣,而后都抬眼看向林一夏,他们有些不敢相信,林一夏和江痕竟然在早恋? 两个孩子平时关系好,走的确实挺近,但他们都没往早恋上想过。 林一夏却像没听到林岫的话一样,仍旧跪在林奶奶的床边,无声的流着泪,眼泪顺着脸颊一直不停的往下流。 林岫又接着骂:“你把你奶奶气死了你还好意思待在这?你和你妈妈一样,都是害人精,谁沾上你们谁倒霉!” 朱嫂听不下去了,她朝着林岫说:“有你这么当姑的吗?夏夏是你的亲侄女,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 林岫又对着朱嫂骂:“我们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嘴?你滚回你自己的家去!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犯贱是不是?” 朱嫂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她不甘示弱的回道:“夏夏奶奶生前托付我,让我照顾着点夏夏,我现在就有义务不让人欺负夏夏,你少在这和个疯狗似的乱咬一气!” 林岫气的大叫一声,站起身来就要和朱嫂打架,被崔泽从身后死死的抱住,崔泽道:“好了,你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当着妈的面这样你好意思吗你?” 常叔也拉着情绪异常激动的朱嫂,“你也少说两句,夏夏奶奶才去不久,你们这样闹不是成心不让她好好的走吗?” 朱嫂一听常叔的话,便不再做声了,走到林一夏的身边,拉着林一夏说:“夏夏,走,去朱嫂那,凭什么在这让长嘴婆骂?” 林岫一听这话又开始叫骂着嚷嚷开了,“你说谁长嘴婆呢?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这个肥女人,你要不说清楚,我咒你儿子在外被车撞死!” 朱嫂和常叔有一个儿子,今年二十五岁,大学毕业后在北京的一家外资企业公司上班,是一个非常年轻有为的小伙子,而且他非常孝顺,每个月一半以上的工资都寄回家给朱嫂存着。朱嫂和常叔都以有个孝顺的儿子为荣,却不想林岫竟然这样诅咒他们的儿子,要知道,儿子在爸妈的心里,那是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存在啊! 所以,林岫这话一出,朱嫂气的都想上去和林岫拼命,其实,不仅朱嫂,就连一向好脾气的常叔也生气了,他说:“林岫,做人要讲良心,我们都为人父母的,要是有人这么诅咒你女儿,你是什么感觉?” 林岫还欲再说,被崔泽拉住了,崔泽边拉林岫边朝常叔和朱嫂道歉,将林岫拉到屋外,崔泽厉声斥道:“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就当为萍君积点德!” 林岫不满道:“关萍君什么事?我女儿可是要读重点大学的,她将来比谁都有出息!” 崔泽看着如此胡搅蛮缠、尖酸刻薄的林岫,重重的叹了口气,第一次,他对这样的林岫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疲惫感和厌恶感! 江痕今天陪外婆去县城医院做定期检查,医生说江外婆恢复的很好,平时的生活中和饮食中多多注意,脑溢血再犯的概率就会很低。 江痕听了这个消息,心下终于松了口气。上一世外婆身体不好,就算哪儿不舒服,也不会和自己说,自己在外地上大学,电话里的外婆总是报喜不报忧,所以自己一直不知道外婆得了脑溢血,这一世,他一直很注意外婆的身体,让外婆没事就去乡下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因为卖了德州的房子有了几十万的存款,所以江痕也没让外婆再给公司做账了。 江外婆心态很好,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让外孙子担心,不给外孙子添麻烦,所以江痕说什么她都听着,平时也按照医生的嘱咐和要求去做,所以身体慢慢的好转了起来。 两人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刚到家就听到林一夏的家里传来一阵哭闹声,江痕心里一紧,他朝江外婆说:“外婆,你在家休息,我去夏夏家看看。” 江外婆的脸上也满是担忧,她怕林奶奶的病情又恶化了,她点了点头,说:“去吧,有什么事记得回来和我说。” 江痕到林一夏家的时候,客厅里的林岫一见到他,像一头突然发疯的母狗一样,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指着江痕骂道:“你还有脸来这?要不是你,我妈根本就不会死!你这个连爸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