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觉与昨日之人并不相同。步伐稳健有力,却是落地无声,定是内力深厚之人。 六郎先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几上转圈,直到走入昨日制服那小偷同伙的巷子时,那人却是停了脚步,似是迟疑了。 果然不一般,对方知道这是一个套儿,并不打算跟进来。六郎也不多等,他微微一勾唇角,便从另一头走出了巷子。 见状,那人自然再难沉得住气,也跟着六郎的脚步而去,才刚一到巷尾,一双有力的拳头早已经那里等待着他。 这位也不是吃素的,以小臂全力相挡,这般对上了十几招,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只得苦声求饶:“别忆兄,你非要打我一顿,才肯好好的听我说话吗?” 六郎则是以手肘锁住了他的双手,挑眉 回道:“若不是我引你出来,你会和我好好说话?” “好好好,我的错,靖忠再也不敢了。” 六郎这才松了力道:“说吧,这次前来是为何?” 苏靖忠不依了:“两年未见,你一开口就问这个?” “不然呢?”六郎说话时,惨白的面庞上不带一丝笑意,“看见你,准没好事。” “你……算了,不和你计较了,是安远让我来的,说是那边的人在良城看见你了,让你小心行事。不行就 回来吧,京城至少还有他、有乾王爷照应,至少能保你周全,” “笑话,我在良城两年,怎么就被人发现了行踪,怕是要骗我 回去吧?”六郎自是不信。 “你还不信我,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就在昨晚,飞鸽传书傍晚就到了,不然我不远万里,连夜赶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苏靖忠的一席话说得六郎匪夷所思。 昨晚? 昨日也只是陪齐福到观音庙上香,可半路就折返了,若说是有人在集市上看他,并认出了他,也没这个机会呀? 不对!若说有人可疑,还真有!那个小偷,还有小偷的兄弟! 想到这里,萧六郎只觉这事真让人毛骨悚然。 对方竟知道他疑心重,做了如此周密的准备,什么小偷,什么杂技班子,这才是做好了圈套一步步等他往里钻呢! 应该是那些人顺藤摸瓜一步步找到了齐府,对他吃不准,才让人试探的,他怎么就傻了呢,还以为教训了别人,对方不透露身份看来不过是不想过早的打草惊蛇。 “别忆,言尽于此,我只是个报信的,安远也不会逼你的,是走是留,你自己想清楚吧。” 待苏靖忠走后,六郎再也坐不住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 回去收拾东西跑路吧,走晚了别说他了,齐府一家老小也要跟着遭殃! 只是,他才刚允诺了阿福的婚事……算了,还是保全性命要紧,能活下来才能有以后。 思虑周详后,六郎果断 回府收拾包袱就要离开,没想到,又被齐福给撞见了。 此时,这个软绵绵的小家伙正抱着他的一条腿说什么也不松手,泪眼巴巴的,随时都有哭崩的可能。 “如果,夫子是一定要走的,你……会跟我走吗?”六郎只用这一句话便止住了阿福的哭声。 漆黑的屋子里,只见她双眼闪着晶亮的泪花,可怜兮兮的小脸上全是光亮的泪痕:“为……为何?夫子不能不走吗?”她在避重就轻。 也是,哪个姑娘在未婚前会答应与男子同行的? 说白了,那就是私奔呀! 六郎使出的果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