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掐痕太轻,更可能是被人用抱枕捂住口鼻,死前经历过一番挣扎。 在颜谧查看尸体的时候,同事将现场封闭了起来,很快周队和鉴识科的技术人员也赶过来了。 鉴识人员开始在现场拍照取证,颜谧简短地向周队汇报自己的发现,“……贵重物品没有遗失,基本可以排除为财行凶。死者生前经历过相当激烈的xing行为,应该从男女关系入手调查。我已经让经理去调取监控了。” 周队点点头,问:“听说是隔壁客人抱怨动静太大?” “是的,经理说他请求对方暂时留在房间里。那人现在应该就在隔壁,我正要过去询问。” 周队喊过王继坤,“继坤,你跟颜谧一道。” 王继坤自顾自走在前面,犹如一堵铜墙铁壁,颜谧跟在他身后进了隔壁的房门,直到从他身后绕出来,视线落在那位“隔壁的客人”身上,她猛然张大了双眼。 ——怎么是他?! 他怎么在这儿?他在这儿干嘛?? 一千零一个问题在脑中盘旋,颜谧完全失去了语言,只能杏眼圆睁,瞪着那个长身插兜而立的人。 王继坤不满地扫了她一眼。看见个长得帅的男人就这反应,颜专家费尽心机挤掉了别人,就是这么当警察的? 他皱着眉,带动额际横贯眉梢的那块伤疤,更显凶气十足,冷冷问话:“就是你先发现隔壁的异样?” “隔壁的客人”一点头,“是。” 眼睛却看着颜谧。 王继坤继续:“说说具体的情况。” “大约凌晨两点的时候,隔壁开始有……嗯,动静。具体过程不可描述,但是以这里的墙壁的隔音程度,我这边能够听到动静,警官可以自行想象一下。” “但是你直到三点四十七分才打电话给礼宾台。” “警官先生,‘能听见动静’和‘雷鸣般的掌声’之间,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的。前者姑且在能忍耐的范围内——感谢酒店的墙。” “那后来为什么又不能忍了?” “警官先生可以试试忍一个小时。” “隔壁的客人”态度淡淡的,答话间眼神不断往旁边默不作声的颜谧身上瞟。回答也不能说不尽不实,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股让王继坤火大的感觉。 对,有点像挤牙膏,挤出来的还大都是空气。 王继坤的恼火转向颜谧:“颜警官就没什么想问的?”领工资打酱油看戏吗? 颜谧从善如流地接过问话任务。 “这一个多小时的动静,是持续不断的吗?中间有没有什么异常?” “警官果然敏锐。”这位“隔壁的客人”态度中似乎多了一丝热度,“两点之后一个多小时,声响几乎没有间断。在我忍耐告罄,正要打给礼宾台时,动静停下来了。” “既然停了,我也就没必要再打电话。接着几分钟后,我听见隔壁门响,应该是有人离开了。” “后来又过了十来分钟吧——我有点迷迷糊糊睡着了——又隐约有,唔,比较激烈的动静。” 这回根本无需追问,“隔壁的客人”解释得主动又详细—— “我再次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隔着墙声音略有些闷——哦,之所以说‘再次’,是因为之前的一个多小时里,她也这么叫过几次。” 颜谧撇开了目光。就是女人高chao时的叫声,难为他说得这么委婉曲折。 “我以为这是中场休息结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