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两人脸上的表情是最幸灾乐祸的。 牧锦从那堆人团旁边经过时,抬眼这么望了一下。 “顾家的震苏哥哥走过来,拍着手,冷冷地说——”安馨彤正得意洋洋讲到精彩处,突然被牧锦的眼神掠过,嗓子就像被无形的手捏住,霎时噎了一下。 艳丽的少女黑黝黝的眼睛似乎有种独特的魔力,她并没说什么,表情也是淡淡的,然而安馨彤却觉得她打心眼里觉得自己这群人很无聊、很没意思。安馨彤脸似火烧,如同被人打了一耳光,编排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牧锦只瞧了那么一眼,便轻盈地走了过去。 她走到寝室里,刚拉开门,一脸兴奋的吴美娇就站起来冲她笑,“阿锦,我听说了孟家赏樱会的事!你可太帅了!还有魏熙然的新外号,牌坊街名媛!哈哈哈……” 牧锦摆了摆手,不是很有兴趣谈这个,轻描淡写道:“都是他们胡说的。” 吴美娇和她住了一个月,知晓她的个性不爱惹是生非,也不喜背后谈论人。兴奋了一阵之后,便不再说魏熙然的事,而是粘在牧锦身边,向她打听赏樱会的事,十分憧憬,“早听说景山的樱花是安市的头一份,孟公馆的赏樱会更是安市的头一份,连市长、市-委-书-记想参加都得老老实实向孟家求帖子,啧啧啧,果然是富贵奢华啊。” “也没有什么……”牧锦笑起来,“花都是一般无二。要我说,南湖公园的樱花也不差。” 吴美娇说:“可是没有赏樱会啊!” 牧锦笑得更欢快,“想举办难道不能自己举办吗?赏樱会又不是只有孟家能办,临海大道的人家照样可以。” 吴美娇嘟嘴,“这赏樱会孟家占了第一,谁家在安市再举办,都免不了被说成东施效颦。再说我们临海大道哪里有景山那么大的地盘,也没有那么漂亮的樱花。” “我听说临海大道的金合欢很多?而且家家都种了紫藤?”牧锦问,“这些同样可以办花会啊。其实,事情要看你怎么去看,如果是想要效仿孟家,附庸风雅,那的确落了下乘,邯郸学步;可如果只是为了想要欣赏花树的美,想要留住观赏的心情,想要和四海宾朋聚一聚,那又未尝不可?” 吴美娇似被她说得心动,坐在一旁冥思苦想,一忽儿跳起来,“好!我就给我爸爸讲,五月份开紫藤花会!我家的紫藤特别大,特别多,特别好看!每年一到四月底、五月初,看得我心都醉了!我要是办紫藤花会,你一定要来呀!” 牧锦笑了。她忽然想到,四月底还有顾家的牡丹花会,五月份有安市淑女盛会的选拔,这会儿吴美娇又起心要办紫藤花会,不知到六、七月有没有赏莲会,九、十月有没有赏菊会,隆冬又会不会办赏梅会?这一年到头光是参加赏花会都要忙得脚不沾地了…… 正要说什么,寝室门被敲响。 是江丹姿来给她送照片,“阿锦!快来看,这是我们那天拍的照片!” 这段时间,江丹姿常来牧锦寝室,跟吴美娇也能说上几句话了。吴美娇见到她不再避开,而是好奇地走来与一起看相片。 “哇,你们的衣服好漂亮!” “这么多人呀!” “这是什么游戏?好精彩!” “咦,这是丹姿的哥哥吗?好帅!” “这位就是安馨彤和柳凌雪他们口中的顾震苏?” 吴美娇看得目不暇接,先是啧啧称赞了好一阵,不一会儿又沉默了。景山的人家果然不同凡响,光是江家大哥和那位顾家大公子的气度,吴美娇身边的人家竟未有出一个这般的人物。难怪景山门第,闲杂人等请勿肖想。 牧锦对这些照片也很喜欢,和江丹姿两个讨论了好久,到熄灯时分才意犹未尽地睡觉。 第二天早上的早会,校长赵惠宜不点名地指责了学生中间流传的谣言,让大家不要随随便便给别人取外号,或者背地里叫别人的外号,并说淑女是不应该做出这种行为的。 大家自然知道这是miss赵给魏熙然面子,魏熙然站在人群里,依然是死气沉沉,仿佛失去了以往的灵秀。 这次的事件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