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辞,她自然激动不已,一阵匆忙道谢后,便又跨上骏马向山中飞奔而去。 午时已过。 阳光直射在林中,将整片山林染上了一丝金黄。 走在前头的白衣少女擦着额头的汗,反复比较着手中的草药,才小心翼翼的将它放进篮中。 转头看向身后那默不作声又走的缓慢的男子,无奈道,“快点跟上啊,不然以你的速度,我们天黑都回不去!” “你每日都这样吗?”萧望看着她细致的没有丝毫疏忽的动作,低声道,“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知道我对你好就快点跟上!”问柳转过身,声音有些闷闷的,似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眸。低头攥了攥自己的衣角,又加快了脚步。 而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什么珍稀的品种,而就在她弯腰采摘的时候,身子却好像突然有些无力,手里攥着那药草,整个人就直直的向后倒去。 “小心!” 萧望急急上前,扶住她下滑的身躯,却突然感觉到怀中女子那不正常的温度。右手向前拂过她的额头,发现那额头竟也滚烫得惊人。 “你病了?” “没事。”问柳刻意回避他关切的双眸,站直了身子将手中的草药放进篮中,“我们走吧。” “白问柳。”萧望也不跟上,反而在身后叫住她。 “你根本就没打算带我回西域对不对?你是想帮我治好伤后再回去以死谢罪是吗?”男子声音很低,“白姑娘,你何以要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 女子一愣,顿住了脚步。 “你知道这种草药叫做什么吗?”问柳手里攥着刚刚采摘的那株白色花瓣,“它叫曼陀罗花。” 她声音很轻,微湿的双眸看向身后的男子,“你知道吗?曼陀罗是有毒的。若是轻轻嗅便没事,可当你每日面对它,每日闻着它的香气,久而久之,便成了剧毒。” “它能治好你的伤,却治不好我心里的毒。” 所谓医者却不能自医,这六年来,我早已病入膏肓了。 “白姑娘。” 萧望看着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而不远处,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转头,看向那明黄的身影,“瑾儿?” “望哥哥!”少女急急的向他跑来,大大的双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确定他真的没有受什么伤,才逐渐安下心来,“你没事就好了,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萧望看着眼前跑的气喘吁吁的小丫头,既好笑又心疼,“我何时让你担心过?倒是你,怎就自己一个人跑来了?若是有何危险怎么办?” “哪里会有什么危险,”瑾苏抬头看他,咬着唇反驳,“你的武功那么高,不还是被人抓走了?还要靠本小姐来救你!” “好好好,我们的萧二小姐最厉害了,好不好?”萧望弹了弹她的鼻尖,笑着。 问柳看着他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心里蓦地涌上一阵酸涩。 记忆中,他是不爱笑的。不知心里藏了什么,他似乎总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她从不知道,原来还有人可以如此轻易的让他笑出声来。 她本就是个心思极细极深的女子,那抹笑容代表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萧将军,还未给我介绍呢,这位是......” 萧望转身,略微抱歉的笑了笑,“舍妹瑾苏,年少不懂事理,让白姑娘见笑了。” “你就是白问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