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这世间所有的风雪。 可她也知晓,那温柔却并非是她独享,他处处留情,似乎从不懂得拒绝任何一个女子的情意。他对她说在乎,许下一个又一个的承诺,可却从未实现过。 她不知道他的爱究竟可以分成几份,就像她永远不会知道,他冷冽的背影中深深埋藏着的究竟是什么。 这世上最可悲的事,莫过于深爱。 爱到忘了尊严,失了所有骄傲。 “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认为,只有望哥哥,只有他,才会吹奏出那样动听的音律。”她轻轻开口,双眼看着前方,似乎透过那苍茫大地,那儿有人在向她低眉浅笑。 俊朗挺拔,宛若当年。 “那现在呢?你还是如此认为吗?”杨广低声开口,“这世上通晓箫音的并非他一个,你认定的,也并不是非他不可。” “太子殿下,”女子抱着膝,声音清冷疏离,“瑾苏并非不懂,可你,终究迟了七年。” 杨广炙热的眸子好似瞬间冷却,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陷入肉中,很疼。他笑,声音薄凉,“萧望不在,你为何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哄哄本王?莫非你就如此不屑于本王对你的情感,连说些好听的骗骗我都不愿意?” “瑾苏,”修长的手指向上,一寸寸抚过她的眉眼,他声音低哑,“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蛊毒,我明知晓你心中没我,可我为何仍是放不开?” 想他杨广自认风流,拥有过的女子更是不计其数,可唯独只有她,那个心里眼里都只有别人的女子,却独独让他乱了心智,有了软肋。 他眸色渐黑,抚弄着她嫣红的唇瓣,一个转身将她压于身下,“告诉我,你迟迟不回长安是因为舍不得我,是怕我在这边疆之地有什么危险,告诉我。” 那黑眸一眨不眨,似乎要探进女子的灵魂之中。那极富侵略的神情让瑾苏一阵瑟缩,双手向上,想推开身上那伟岸身躯。 “太子殿下,你...你,不要这样......” 她面色苍白,瞳孔流露的惧意让杨广好似一瞬间清醒。他转过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松开手,撩起她鬓旁散落的发丝,“你看你,连个小小的玩笑都开不起,将来还怎可母仪天下?” “母仪天下?我...不......” “嘘...先别急着拒绝,”男人目光灼热,薄唇轻吐,一字一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夜愈发深了。 微热的篝火旁,那挺拔男子和年轻少女相对而坐,却静默无言。他低头沉思,瑾苏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抬起头遥望,可却看见远处一阵的红光,在空中红的刺目。 “太子殿下,这......” 杨广也注意到了那抹红光,站起身,将她拉起直直向军营方向走去 “是成都的信号,他成功了。” “什么信号,成都做了什么?”瑾苏坐了太久,腿有些麻,跟不上他的脚步,只能在身后亦步亦趋,慌张询问。 “我派他跟着白问柳装疯卖傻,目的是在我军攻克长生大殿时来个里应外合。如今他以暗号相告,说明他应该已控制了那长生殿主。” “长生殿主?是...魅皇?” “没错,”杨广回答,“此人身份神秘,武功又深不可测,是阻挡我军的最大障碍。只要他一死,他的手下便会群龙无首,攻克长生殿便指日可待!” 好像想到了什么,男人顿住,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