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她却没了一丝感觉。没有人会来救她了,从来没人帮的了她...... 爱情...友情....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是...... 她闭了闭眼,嘴角无意识的勾起一抹淡笑,笑的嘲讽,笑的妖冶。有液体从眼角仓皇流出,再也擦不干净...... 战儿,娘亲...很快,便去陪你...... ☆、第二十章 往事 大雨倾盆。 窗大开着,冷风徐徐吹入,帘布翻飞,墙角一片湿泞。 屋内很暗,墨衣男子就倚靠在窗前,任凭雨水大颗大颗地砸在自己身上。他脸色泛白,本是挺拔的身躯从后瞧着竟是有一丝微颤,甚至那衣衫还染着乌黑的血痕。死寂的眸在触及到那推门而入的身影时,才堪堪找回一丝光亮。 “怎么样了?” 他问,声音带着极虚弱的低哑。 “主人......” 子夜看着他胸前仍渗着血的伤口,抿了抿唇,道,“您重伤未愈,还是先顾好自己的身体重要。” “还是没有消息么?” 萧望的眸又暗沉了几分,用力压抑住头部的晕眩感,执起桌案上的玉箫,转身便要出门。 “主人!” 子夜心惊,急忙挡在他面前,“您伤的很重,不可以身犯险!” 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脚步由窗边蔓延至门前,砸落在黝黑的地面上,男人的薄唇尽失血色。 三日了。 整整三日。 那日他中了查可汗的计,身负重伤,回府竟得知她被人掳走的消息。 瑾儿...... 他念这个名字,一遍一遍,细细地念,重重地念,像是从胸腔最深处重重碾磨出那个低哑哀伤到极致的声音。 他怎会又将她一人留于险地...... 想到此,男人的心头又猛地涌上一股最尖锐的刺痛,大力推开身前的人,一步一步,走的固执,谁都拉不住。 他要去找她...... 他再等不了,再接受不了一分一毫的闪失了。 “主人!” 子夜再顾不了什么主仆之礼,大吼出声,“您已经三天三夜不曾合过眼了!您不肯我替您处理伤口,又不肯好好歇息,就算属下等找到了萧姑娘,您哪里还提得起力气见她?” 房间内是一瞬间的静默,子夜垂了垂眉,才为自己的鲁莽闪过一丝后怕。 从没有人,违逆过他吧...... 子夜抿唇,像是认命的等待着他的发落。 可顿了顿,只听到那人声音极低的开口,他叫他,“子夜。” 萧望闭了闭眼,又再重新睁开。他无意识的朝门外瞧去,乌黑的眸竟是找不到一丝焦距,苍白的脸上只有迷茫到极致的刺痛。 “我好像听到,她在哭......” 瑾儿,她自小就最喜欢哭了。 他最舍不得她哭。 子夜的身体陡然便坚硬的厉害。 手臂终于垂下,他再没有一丝力气去阻拦,只能看着那人撑着虚弱的身体一步步向前,慢慢地,推门而出。 雨水冰凉,砸在男人染着血的墨衣之上,氲出一片血红。 高大的身子摇摇晃晃,终于重重跌倒在地。 再也直不起身。 一时间,暗地昏天。 ................................................. 冷风萧瑟。 宇文成都出门买药时,竟在庭院中见到了一个久违的白衣身影。 女子背对着他,长发未束,纤美如初。 她并未撑伞,衣衫被雨打湿,已不知等了有多久。 男人脚步一顿,只是还未等他先开口,那女子已是率先出了声,“成都,”她叫他的名字,“你果真在这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