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好的解决办法应该是连人带赃物一起送去派出所。可地铁上的乘客们大多都各有各的事要办,不可能都跟着一起去派出所。权衡之下,只能先这样方便行事。 小偷的手臂似乎还在发麻,此刻满脸的心有余悸,哆嗦着指了几个钱包和手机——他上午的“收成”似乎不太好,所以对仅有的几件“成果”印象也更深一些。 傅星洲一边弯腰捡了那说的那几件钱包和手机,一边拉着人站起来。凌霄看了他一眼,转头又去和同学们交代: “要是还有没找到失主的,一会儿就给班长打电话。我们先去派出所。” 副班忙不迭地点头应了一声,傅星洲侧着脸看过来、对着凌霄点了点头。 两人在同学们的注视下“押”着小偷下了地铁、出了地铁站,凌霄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箫,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些什么似的、忽然又问: “有团伙没有?” “没有!”那人飞快摇头。 “哦,”凌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随口道,“那就是有了。” “我说没有!”那人似乎是有些慌乱,猛地拔高了声音,“你……” 他一句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凌霄皱了皱眉,竹箫微抖、转眼已抵在了他的咽喉:“别烦我,一会儿和警察好好聊聊去吧。” 明明只是一支竹制的箫,抵在喉咙前的时候却居然好像带着冰凉透骨的寒意——男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顿时就闭了嘴、噤若寒蝉。 凌霄终于满意了,收回箫随手转了转,毫不犹豫地踏进了派出所的大门。 做完笔录、从派出所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多了。傅星洲之前就收到短信、知道同学们已经顺利到达了ktv,这时候也和凌霄一起回到了地铁站、继续等地铁过去和同学们碰头。 刚进地铁站的时候凌霄的手机就锲而不舍地震动了起来,她一接通,那头的人立时就“喂?”了一声: “凌霄,我是聂峥。” 凌霄微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带着几分疑惑地“哦?”了一声:“怎么了?” 那头忽然就有一瞬间的沉默,又过了一会儿才终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又像是带着几乎从来不在这人身上出现的得意洋洋。 他一句话说完,凌霄似乎是没听清、愣了愣又问他:“你说什么?” 那头的青年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里罕见地居然有些羞涩,又伴着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激动和欣喜:“阿瑶……怀孕了。” 地铁还没有来,傅星洲似乎是不经意地侧头看了凌霄一眼——电话那头也不知道是谁、和她说了些什么,少女那张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脸上忽然就温柔了下来、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凤眼微弯、嗓音轻软:“恭喜你们。多久了?” “她这几天不舒服,我今天请假带她去医院,医生说已经快两个月了。”快要做父亲的男人几乎是喜不自胜,飞快地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顿了顿后再开口时语气又像是有些紧张,“你医术好,能不能来看看她?” 秦瑶和聂峥是三月末的时候结婚,到现在也已经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了。两人工作稳定、家境小康,已结婚就要孩子也是情理之中。 凌霄几乎已经能想象到人高马大的聂峥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婆、生怕她磕着碰着的紧张模样,一下子就忍不住弯了眉眼:“那今天晚饭以后我和叶霖过来看看阿瑶吧。” 聂峥忙不迭地应了一声,而后却既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