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越发的对李家存着不满。 原本两边虽然已经没有感情,可也总算的上是相安无事,谁知道李韶一死,什么都毁了。 驸马说都是她把李韶教得这样,若是本分些,绝不会出这样的事,口口声声指责是她害死了儿子。 可她难不成愿意这样?! 长子和次子都跟她不亲近,一年到头也就是逢年过节的见的多些,唯有小儿子和小女儿,都是养在跟前,看着长大的,她把她们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给她们打算着未来----原本李韶是要给三皇子做伴读的,而李桂娘不必说,更是要给三皇子预备着当皇子妃的。 一切原本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谁知道出了这么一场大祸。 她自然不可能怪责儿子,也不忍心怪责原本就已经自责得恨不得能随哥哥而去的女儿,便把精神都花费在了女儿身上。 楚景行的事肯定是不成的了-----犯了这么大的过错,背着这么不好听的名声,隆庆帝哪怕再不讲究,也不肯做出这么毁名声的事来。 那就只能自己打算。 她单手支着头有些难受,按了按太阳穴半响才缓和下来,吁了口气,见石姑姑来了,便朝她点点头,问:“桂娘好些了么?” 石姑姑替她捧上一盏金银花茶来清火气,见她疲累的厉害,便叹了口气:“公主大可休养一阵子再忙这事儿,哪里就紧成了这样呢?” 长缨公主苦笑了一声摇头:“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儿?桂娘的名声如今差成了这样儿……京城我自是不打算了,可是金陵那边也不是省事的-----那群子人,原比京城这些新贵们更傲气些。姓李的成天跟我闹腾,说是我心高气傲,不叫桂娘回去,迟早要把桂娘给耽误了,可他也不动动他那猪脑子想想,那帮子人的眼睛,哪一个不是长在头顶上的?” 金陵的普通人家自然是不要想,李桂娘就算再被褫夺了郡主封号,只要有她这个当公主的娘在,她就不会叫女儿嫁那些破落户。 可是金陵数得上名的那些,又都是老牌的勋贵。 老牌的勋贵,没落的也是有的,可一个个的却还是以先帝朝时的老字号自居,一个个的把清名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真要让李桂娘回那边去家人,哪里有好人家去嫁? 石姑姑便更悠长的叹了声气:“公主为了姑娘,也实在是殚精竭虑了……只是……”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看姑娘那口气,还是没消……” 她把李桂娘给定北侯府送了许多次帖子的事说了,很是担忧:“之前您一直跟驸马僵持着,我怕跟您说了,倒叫驸马知道,便一直瞒着没敢说。现在却不得不说了,公主也该劝一劝姑娘,今时不同往日了……不管是您中意的那户人家,还是为了姑娘自己着想,这个时候,都不该再跟定北侯府闹起来了。” 一个方家的事,就已经把后宫前朝搅得风起云涌。 要是这个时候李桂娘闹出事来又撞到枪口上,恐怕到时候宫里怪罪下来,李桂娘的下场也要跟李韶一样了。 长缨公主听见卫家两个字便忍不住皱眉:“这孩子疯魔了!” 一面直起身来:“我去同她说说……” 她话音才落,外头却有丫头打起帘子喊姑娘来了,李桂娘如同一股风似地卷了进来,先扑在长缨公主怀里抱住她的腰,想也不想便冲她道:“母亲!您想个法子,那天我要卫安也来!” 长缨长公主往石姑姑那里看了一眼,伺候的人便都屏声敛气的退了个干净。 外头蝉鸣鸟叫,长缨公主却实在没有心思听,从怀里把女儿捞起来拉开一点儿距离,望住了她低声呵斥:“不许胡闹!” 她少有对女儿这么疾言厉色的时候,这一回却实在有些忍不住:“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麻烦,哪里会有这后头的许多事?!” 她说着,李桂娘的眼睛便红了。 身上穿的是银色的衣裳,腰间扎着玉白的腰带,这一切都提醒她,她哥哥已经不在了。 她哽咽着摇头:“是,都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哥哥也不会为了我去找卫安的麻烦,也就不会有后头的事了!” 长缨公主抿了抿唇,伸手要去拉她:“算了,过去的事了……” 李桂娘却伸手一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