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位长安长公主为什么能让临江王看上。 那便是她从不轻易站队,做人圆滑又老到,连跟驸马一家也能相处得很是融洽。 这样挑不出错处,府中还有几个名士的公主,怎么会简单? 楚景谙有些不明白,手里拿着橙子也无法下咽:“母亲,我怎么总觉得您是在帮大哥似地?” 虽然瑜侧妃说以后这会是楚景行的把柄,可是……那得等到多后啊? “做事不要这样急躁。”瑜侧妃就叹了口气看着儿子,很是无奈:“你现在还小,什么都等得起。何况现在也的确不是争斗不休的时候,真的要争,也得等到有的争再去争去抢。” 她见儿子似乎还是有些想不通,便循循善诱的开导他:“你大哥憋着一肚子的怨气,若是不让他发泄出来,冷淡着他,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错事来。倒不如让长公主府劝导他,若是实在劝导不住他,那也好帮着他……” 帮不帮都是好的。 不帮就是稳住了这个随时可能要炸掉的火弹。 帮就是给了他们一个永久的把柄-----杀了沈琛,再是盟友,对于临江王来说,也不是姻亲盟友,而是仇人了。 到那时候,楚景行自己也就完了。 什么叫做杀人于无形,这才叫。 楚景谙似懂非懂,却不再多说了。 到底年纪还小,瑜侧妃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 等到下午便听说,楚景行带着礼物上平西侯府去了。 楚景行之前可是一直被禁足在家里的,现在却忽然解了禁足,心甘情愿的朝沈琛跟临江王低头了。 长公主劝人可真是有一套。 瑜侧妃垂下头去微笑。 沈琛却笑不出来,楚景吾原本还再拿着名单缠着他问个不休的,两个人争论了半天差点要打一架。 楚景吾一来就听雪松说了沈琛帮卫安的事,心里简直有一万只蚂蚁在乱窜,挠的他心里痒的不行。 之前他会去宫里跟沈琛说卫安家的别业着火,就是因为看出了他对卫安有些不同寻常,没想到果然证明了沈琛对卫安不同寻常。 两个人正闹的厉害,就听说楚景行来了,不由都愣住。 楚景吾冷了脸:“他来干什么?” 相比之下沈琛就要镇定许多。 既然临江王会放他出来,就说明楚景行过来至少不会是为了找他麻烦。 大约是来道歉赔不是的。 沈琛顿了顿,还是低声吩咐雪松把人请进来。 平西侯府已经被工部重新翻修过,连廊柱也都重新刷上了金漆,气派又堂皇,楚景行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便看见在湖中央对坐饮茶的楚景吾和沈琛。 他们俩不知道说到什么,楚景吾还带着一点儿促狭的笑意,轻轻在沈琛耳朵旁边说了一句什么,沈琛瞪了他一眼,两个人便都笑了。 这样的默契和亲密,是跟他这个做大哥的从来没有过的。 只是从前看着刺眼,现在他却连刺眼也不觉得了,面带微笑咳嗽了一声。 亭子里的两人立即住了打闹,不约而同的一溜儿小跑立在他面前。 还是像很多年前一样,他被狼狈的送回封地去,这两个人衣着光鲜的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向他的时候带着轻笑和疏离。 这些久远的记忆想起来总不那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