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临江王往后缩了缩,便不那么理直气壮了,带着点儿哀求跟隆庆帝商量去龙虎山的事。 隆庆帝被他磨得没了法子,只好点头暂且答应他,又补充道:“去归去,可是却再不能乱吃丹药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自从锦衣卫打听到了临江王吃丹药险些丧命,孔供奉又说情形着实凶险之后,隆庆帝便对临江王沉迷修道这一说信了七八分。 对他的戒心也淡了许多。 临江王欣喜的无可无不可,立即谢了恩。 倒是临江王妃还在皇后处流连了好一会儿才出宫。 隆庆帝问起临江王妃来做什么,方皇后便笑:“除了说沈琛的不是,还能有什么?我看老五媳妇儿也真是种下了心魔了,一天天的跟魔症了似地。” 哪里是魔症了,是算的太清楚了。 家里闹的这么人仰马翻的,也怪道沈琛铁了心分家,临江王又一心向道了。 隆庆帝若有所思。 方皇后便又说起另一件事来:“丁家姑娘前儿刚进宫来请了安,我瞧她精气神都跟从前不一样了,显见得是要做王妃了,腰杆子都硬了些。” 隆庆帝便难得笑了笑:“郑王那个性子,再配个不会说话的,他不得闷死?既是能改了小家子气,便是好的。” 这倒也是。 说起郑王,方皇后又想起一桩事:“还有件事儿,卫家老太太过了上元节便要启程去惠州了,说是看她大孙女儿。” 隆庆帝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倒也没放在心上:“去便去罢,她从前是顶喜欢四处走的。” 年轻的时候万千宠爱在一身,大家都纵着她宠着她,老定北侯又是个极爱重妻子的,她想去哪儿都带着她去。 想一想,这么爱游历的人,困在京城却已经数十年了。 隆庆帝想起卫老太太,难免又想起明皇后和大皇子,情绪一下子低落。 他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后悔过当这个皇帝。 当初若不是被拱着上了这个皇位,他或许也就不会这么患得患失,变成如今看谁都要疑心的样子了。 可是这世上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哪里有后悔药可吃。 他顿了顿,跟方皇后道:“赏些仪程。” 方皇后低声应是。 隆庆帝坐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味,跟方皇后相对无言,坐着尴尬,干脆便借口要批折子出了凤仪宫。 等到路上,想一想,如今宫里能说的上话的,竟只有林淑妃和德妃了。 德妃那里又更好些,毕竟有五皇子在。 想起五皇子,隆庆帝面上便不自觉浮起一丝微笑,吩咐安公公摆驾去了揽月宫。 方皇后知道他去了哪儿。 最近隆庆帝去揽月宫的次数已经越来越频繁,她也已经由惊慌失措慢慢变得麻木再到如今处之泰然了。 肖姑一进来,她便朝肖姑摇了摇头,跟肖姑说起郑王府的事:“传个小内侍出宫,跟卫老太太说一声,寿宁郡主毕竟是郑王的女儿,大婚当日,她很该在场。” 既然已经没法子用感情拴住隆庆帝,自然就要走别的路。 她不是束手待毙的人。 还是之前说的,她如今是正位中宫的皇后,礼法上便天生占了优势,何况她还有儿子。 只要她儿子平平安安的,她就有指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