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战院长的阵师等级就已经是阵法圣师了,演阵院当时也远远不是现在的水平,加上新加入的二十几人,眼看着门派大比又要开始筹备了,我么想拿回门派大比的资格,只能去央求战院长……” “我们求了很多天,战院长一直没有给我们回应,只让我们专心研习阵法,如果每个人的阵师等级都达到阵法宗师,重新加入门派大比才有可能,可我们哪里会听?战院长那里说不通我们就跑去刑堂闹事,说起来我们当时也是疯了,竟敢直接跑去跟刑堂争执,因为我们想见到七个副掌门啊,只能先找刑堂。” “结果糟糕极了,什么都还没有说,就被刑堂打包扔进了历练塔,在历练塔待了四天,师兄们还好,我们这些新弟子出来的时候简直是爬着出来的,没有给我们传送铭牌,那是让我们四天之内自生自灭啊!从历练塔出来之后养了几天,我们的确是不敢去刑堂了,才又把注意打到战院长身上在。” “战院长无奈之下去找了副掌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商议的,我们只知道七个副掌门提出了条件,如果战院长做到了,才肯首肯演阵院再入长天派大比,我们抱着希望等着,那几天几乎承受了我们有生以来最多的奚落,来自整个长天派的不屑,我们当时就觉得、演阵院真的被长天派抛弃了,我们在那些长天派弟子以及外人的眼中都是一堆垃圾,一群废物,所谓的演阵院不过是个废物收容所而已……” 戎沛白说着,双臂拄在腿上在,手捂着脸,似乎当年那种阴霾还挥之不去。 “我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战院长身上,我们想,如果能再进门派大比,让我们死都愿意!我们就是想跟所有瞧不起我们的人来一场正面较量在,呵呵,现在想想,我们那时候可真幼稚,连最起码的阵法种类都认不全,就想去跟人家拼命……” “在宣布消息的那个早晨,战院长一身狼狈的出现在学堂,哦,你不知道,以前的战院长不是现在这样,他长得挺英俊的,人也听幽默,也不是现在这样不修边幅,那天早晨见到的时候,我们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呢,一身的黄泥,身上的衣服还在滴着雨水,整个人精神也不是特别好,在他说了一句‘我没有拿到门派大比的资格’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那人是战院长……” “你能想象到那种希望、甚至是信仰落空的感觉吗?我们想,以后都会是这样的了,我们因为喜欢阵法而冒险报名了演阵院,而道那个时刻为止,我们觉得我们输了,把我们的未来全部赌输了!” “但那个时候可能所有的人都疯了,我们指着战院长在吼,在骂,似乎说了他不配做演阵院的院长,不配教授阵学,不配做我们的先生,不配做一个阵法圣师,不配跟阵法二字有任何联系的话……” 戎沛白的脸更加深沉的埋进手中,声音中藏着很明显的悔意,说起那些话,至今脑子中都有些眩晕,当时包括她的众人,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演阵院没落不是战文石的错,反而,战文石才是那个让演阵院一直存在下来的人,可他们却硬生生的把战文石逼到了死角。 “我们开始罢课,成天混日子,即便在我们那么过分的话后,战院长还是照往常一样给我们上课,可我们宁愿在云痕峰上成天赌骰子,也不愿意进那间学堂,我们自己放弃了自己,几个月吧,战院长也才停止了一厢情愿的授课,变成了现在这样,满不在意的模样,那一身另类的装扮下,是我们谁都猜不透的心思,他仍然是演阵院的院长,偶尔会强制我们去上课,但上课的内容却是东拉西扯,从来没有正形……” “一年?两年?或者五年?总是在我们认识到自己错了的时候,想认真听战院长的话,认真学阵法的时候,战院长却好像再也不会动阵法了,长天派内在,唯一一个坚守着阵法的人、也被我们以热爱阵法之名扼杀了……” 戎沛白颤抖着讲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让演阵院乌烟瘴气的过了三十年,这三十年消磨尽了他们所有的骄傲,在他们的意识中,只有玩,只有无聊到极致的玩,玩到他们已经在那些千篇一律的游戏中找不到任何新鲜的感觉,玩到他们也忘了他们曾经也是有过理想的,有过坚持的人…… 三十年,他们受过的冷嘲热讽不知道有多少,心情不错的时候当作耳旁风或者回骂几句,或者搞点所谓下三滥的手段,让那些讽刺他们人尝点苦头,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们会集结演阵院所有的人群殴那人一顿,进进出出刑堂简直成了他们的家常便饭,唯一不变的是,不管闯了多大的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