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钿镜落在西山,就成了一汪镜湖。 而镜水可照人心,亦可充当媒介,寻你所想之人,但要镜水凝成幻象,却是需要极大的灵力的。 白舒晏给阿胭的那枚戒指,是天极山的神物,但其材质也和镜水有共通之处,所以镜水可以准确的找到戒指所处的位置。 池水清澈见底,其间栽种着凡人世界所没有的无根莲,朵朵莲花绽放,却是半透明的颜色。 而在那一池水里,还有一条身量过大的红鲤。 或许是见谢明澈的目光一直停在那条鲤鱼身上,白舒晏就说了一句,“这就是上次在你身上绑了红线的那个女孩儿养的那条,先前被她养丑了,现在总算是有个鱼样了。” 说完他又嫌弃自己话多,连忙摆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快点找到胭胭!” “要怎么做?”谢明澈此刻内心极度不安,脸色也有些阴沉。 白舒晏没有说话,直接伸手掐了诀,一道浅淡的流光窜入清澈的镜水里瞬间激起的水花化作一道半透明的冰刺,直直地刺在谢明澈的眉心。 殷红的血液流淌出来,冰刺瞬间融化,落入池中,一道淡金色的流光卷起千层雪浪,裹挟着淡金色的仙气。 彼时谢明澈站在池边,心神恍惚,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窜,隐隐翻腾,那种胀痛的感觉已经压住了眉心被冰刺刺伤时的疼。 他那张冷白的面庞在周身若隐若现的淡金色光芒中,显得更为缥缈无暇,眉心凝血,如同天生一点朱砂,艳质灼灼,霞姿月韵,一时间,平添多少难言的风情。 白舒晏伤了他,虽然是迫不得已,但还是有点心虚。 但这会儿他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趁着池水里翻滚的仙灵之气,迅速使用术法催动镜水。 于是千层浪渐渐凝成一面半透明的镜子,镜面之中开始渐渐显露阿胭的身形。 白舒晏看清镜面里那个少年的面容时,他瞳孔微缩,一张向来温和的清俊面庞顿时沉下来,他咬牙,“原来是你这个小狼崽子,敢动胭胭,看老子今天不把你们慕家给掀了!” 而此刻的谢明澈立在原地,双眼紧闭,眉心的伤口凝着血色,隐隐的还在泛着淡金色的光芒。 他的脑海里千回百转,再也听不见外界所有的声音。 “明澈,你已经等不起了,我犯下的罪孽,我自会偿还,但你听我一句,不要辜负我为你做的这些……”穿着玄色衣袍的中年男人站在亭外,嗓音莫名透着几分疲惫,几分沧桑。 年轻的公子坐在亭中,长长的纱幔半掩着,模糊了他的容颜。 咳嗽声不断响起,他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撑在石桌上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叔叔,她是无辜的。”少年的嗓音微哑,气息也有些不稳,“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我不能为了保住我的命,让她死。” “叔叔,我不准您动她。” 画面陡然扭曲风化,消失无痕,转而又成了另一个场景。 桌上燃着烛火,火苗摇曳跳动,光影明暗不定。 少女穿着一身石榴红的衣裙,乌黑柔软的发髻上束着银质花冠,小小的珠子串成的流苏坠下来,她那张面庞被浅淡的雾色遮掩,看不清轮廓。 年轻的公子衣袍如雪,轻轻地咳嗽着。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