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要上战场似的,我又不对你做什么。”纪曜礼笑容不止。 林生这才意识到纪曜礼刚才说的那句话,只的是为了能让自己放松一些。 纪曜礼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坐过来一些,给你看个东西。” 林生脱了鞋子,慢慢往他身边拱了过去,宛如钻进了一个暖和的炉子,忍不住想靠得更近一些。 “摄影师把白天拍的照片传给我了,我挑了几张,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要安谦发给媒体了。”纪曜礼把平板递过来。 一张是在车上解安全带的,一张是捂手的,最后一张是站在窗边撩头发的,角度恰好避开了林生的脸。 林生心里迷糊,既然选的是这么老老实实的照片,为什么还要照亲嘴照呢。 拍照的时候林生光顾着自己紧张,现在看着成片,纪曜礼的背部也很是僵硬,他忍不住笑笑,“纪总下午也受罪了。” 纪曜礼撇开脑袋,轻轻嗯了一声。 林生滑到二人毛衣吻的那张,这张抓拍真的太在点了,那一瞬间林生下意识地闭眼,纪曜礼的脸上也尽显柔情。 林生的脸颊又不可避免地开始发烫,捏着平板的手握紧,“纪总,这照片可以给我拷一份吗?我平日里照写真的机会少,没有什么好看的照片。” 纪曜礼颔首,“可以。” 林生当即全部传输到自己的手机。 刚把平板还给纪曜礼的时候,屋内的灯“啪”地一下熄灭了,空调也挺了,突然的变故让林生心里一紧,“怎么了?” 纪曜礼皱眉,“可能是停电了,我出去看看。” 怕林生害怕,纪曜礼平板的手电筒打开,掖了掖他的被子,“我去看看就回。” 林生大半身子钻进被子里,“好,我等你。” 纪曜礼的身体一顿,黑暗中发出一声低笑,林生咬了下嘴唇,这才意识到在床上说这样的话极具暧昧气息。 纪曜礼再没有多说话,窸窸窣窣地打开房门,刚准备察看电表,却和站在外面拿着钳子还没来得及逃跑的安谦来了个正面碰撞。 安谦微笑露出白白的小虎牙,“纪总,晚上好。” 纪曜礼偏头,看着电线被剪成两截,抽了抽额角,“你干的?” 安谦嘿嘿两声,“为了您的新婚生活,我真的操碎了心呐。” 纪曜礼沉着脸,安谦还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解释,“我,我是在给您制造机会啊。” “下次不许再擅作主张。”纪曜礼说,临末补充了句,“这个月的薪水加倍。”然后哐地一下关上了门。 安谦兴奋地搓了搓受手,捂着嘴偷笑,“我容易么我,大半夜还主动加班。” 没了暖气,屋内温度降得快,纪曜礼再回卧室的时候,林生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声音闷闷的: “什么情况?” 纪曜礼脱鞋上床,“可能是电线老化烧断了,只有天亮找人来修一下了。” “噢。” 黑暗的房间陷入沉默,就在林生以为纪曜礼已经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他说: “这几天,我们抽空去民政局办下手续。” 林生:“嗯,我去舅舅家拿户口本。“ 纪曜礼翻身,侧躺手枕在脑袋下面,“户口本为什么在舅舅家?” 林生的双目空洞,“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的户口就转到舅舅家了。” 纪曜礼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手动了动,终是没有伸出去,“听你说小时候搬过家,还转过户口,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我想听听。” 林生声音平静,“不怎么记得了,我连名字都改过了,还记得以前事干什么?” 纪曜礼的喉结动了动,“你以前叫什么。” 林生忽然笑了,“叫林裕康,听起来有点俗,但包含着我父母对我美好的期望,富裕安康。” “裕康。”纪曜礼呢喃道:“是很好听的名字。” 林生的心微微动了一下,“后来的我,只想好好地生活下去。”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安静,身边人启唇,“林生,虽然我们的婚姻是假的,但我觉得在领证前,应该先去见见你的家人,取得他们的同意。” 林生摇了摇头,“不用,我可以自己做主,他们……不怎么管我。” 纪曜礼的呼吸变沉,“由于我们的婚姻不方便公开,所以没法举办婚礼,可能得委屈你了,有任何要求你都能和我提,结婚照的话……” “我们下午不是照过了吗?”林生反问。 纪曜礼愣了愣,跟着笑了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