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远在江陵的爹娘顶着,他王隽能把她怎么样? 只是心中依然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所以尽管她面上做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出来,可还是暗暗的用眼角余光去瞟王隽在干吗。 对于她的这些小把戏,王隽自然是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但他也没有点破,只是继续的找着需要用到的东西。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拿着一条浸湿的布巾,一瓶药粉和两条干净的手绢走了过来,坐在了司马玥旁侧的椅子上。 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两张椅子中间的案几上之后,王隽也没有抬头,只是简洁的说着:“手伸过来。” 司马玥不仅没有把手伸过来,反而是将两只手都往背后缩,同时讪讪的说道:“不敢劳烦院长大人,我自己来就好了。” 王隽却是不理会她,直接起身弯腰就去捉她藏在身后的两只手。 被如此简单粗口暴对待的司马玥惊呆了,一个没反应过来,两只手就已经被王隽给捉住放在了案几上。 伸手将她紧握成拳头的两只手掰开,但见莹白的手掌心里满是纵横交叉的血痕,有深有浅。 王隽眉心紧蹙,伸手拿起一旁被浸湿的布巾,对着司马玥的手掌就按了下去。 司马玥立时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但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有的只是布巾在轻轻的擦拭着她手掌的温热感。 她迟疑的转过了头来看,就只见王隽正低着头,手中拿着布巾,一脸认真的在给她擦拭着掌心里的血痕。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司马玥望着这样的王隽,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禁不住的就荡口漾了下。 一荡口漾,接下来也就没有再挣扎,由着王隽给她擦拭,上药,包扎。 包扎好之后,司马玥举起两只手翻来覆去烙煎饼似的看了看,然后就注意到这两条素净的手绢上各绣了两个标记。 素净的白色绸绢上,各用绿色的丝线绣了一个似竹非竹的标记,司马玥好奇之心顿起,忍不住的就指着那个标记问着王隽:“这是什么?” 王隽此时正在清洗刚刚给司马玥擦拭过手掌心的布巾,闻言回过头来望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这是我太原王氏一族的族徽。” 这个族徽看起来也太小清新了吧?一点也不霸气。 司马玥撇了撇嘴,然后对着正在慢条斯理擦着手上水珠的王隽行了个礼,郑重的表达了她的谢意:“多谢夫子替我上药包扎。” 王隽点了点头,也没有接话。 于是司马玥就再道:“那我就先告退了。” 已经下课放学了,她要回家去了。 只是刚转身,就听得王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等等。” 毕竟刚刚人家才帮过她,这会冷漠的转身就走确实是不大礼貌的。 于是司马玥便转过身来,面上带了笑,耐心的问着:“请问院长叫我有何事?” 王隽放下手中的布巾,将先前挽上去的袖子放了下来,而后缓步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受了伤,坐我的马车回去。” 司马玥满头黑线。 她受伤貌似是手吧,不是脚吧? 但王隽的语气平淡中却透着坚决,大有她如果不答应,他就有得是办法让她答应一般。 司马玥想了想,然后就点头答应了。 坐就坐吧,反正也不是头一次坐他的马车了。 桃李巷离着皇家学院很近,司马玥原本以为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会到家,但不想在马车上坐了好长时间之后马车还是在往前行驶着,一点要停下来的迹象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