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笑道:“今日得亏王院长给你主持了笄礼,你还不快谢谢他去?” 司马玥一听到李太后提到了王隽,下意识的就转头望了过去。 就见王隽腰背笔挺的跪坐在席上,正微微倾身在倾听庆隆帝说话。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起头望了过来,清隽的眉眼间霎时笑意弥漫一片。 司马玥只觉得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一时又擂鼓似的跳了起来。 她立时便转回了头来,紧紧的抿着唇不说话,但两颊却是悄悄的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李太后是个过来人,她瞧着司马玥的这副神态,已然明白她这个孙女儿也是对王隽有意的。 只是昨日王隽曾一再对她提起,说是司马玥现下尚年幼,又是学业在身,婚约之事还是暂且不要对她提起的好。 李太后想了想,觉得王隽说的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若是知晓自己的文学夫子兼院长竟然是自己的未来夫婿,司马玥难免会在学业上不上心。所以还是罢了,等她完成学业之后再对她提起这事吧。 只是这个令人欢欣的秘密却要忍着不对别人说,这种感觉就犹如穿着一身锦衣却是行走在黑暗的夜里,竟然是无人得见赞赏,实在是有点憋屈啊。 所以李太后现下心里怀揣着这个不能说的秘密,再是望着自家动了春口心的孙女儿,面上的神情那叫一个五彩缤纷。 而司马玥听了李太后的话,想想确实是要对王隽道谢的。 他是今日的正宾嘛,而且说起来毕竟还是自己的师长。 于是她便转身,向着王隽所在方向慢慢的走去。 而自打她转身的那一刻起,王隽就已经挺直了身子,唇角蕴笑,望着她一步步的向着他走来。 先前笄礼时,司马玥先着的是色泽纯丽的采衣,女童般的天真烂漫,后来是色浅而素雅的襦裙,豆蔻少女般的纯真,再是端庄的深衣曲裾,花季少女般的明丽,最后是大袖礼衣,雍容大气,典雅端丽。 王隽觉得,这十五年来,他虽然很遗憾未能一直陪伴着司马玥成长,可刚刚的那一刹那,他似乎看到了他的小公主是如何从一名幼童慢慢的成长为豆蔻少女,再是为现下的花季少女。 不过没有关系,她未来每一刻的成长,他都会陪伴在她身侧,直至彼此年华老去,两鬓苍苍。 于是他看着司马玥的目光就越发的灼热了起来。 感受到王隽目光的变化,司马玥觉得自己两颊也越发的滚烫了起来。 明明是冬天啊。虽然是日光大好,但这日光也像是透过厚厚的冰块照进来的,热度有限。可是王隽的目光却似三伏天正午的日光,只要一眼,就足够让她浑身灼热了。 明明不是很长的距离,可是司马玥还是走了好一会。而且在王隽的面前站定,对上他的目光时,她无来由的就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起来。 她竭力的定了下心神,然后先是对着王隽行了个揖礼,再是起身开口道:“院长......” 只是才刚唤得一声院长,眼角余光就见角落处一片火光冲天。同时有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司马玥正欲转身去看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就见方才还端坐在席上的王隽却猛然的起身,将她拉至身后。 司马玥从他的身后探头出来望时,就见有一处的锦屏已然烧了起来。 这锦屏原本就是紫檀木为架,细纱为画,最是易燃。先前还只是一扇锦屏着了火而已,但很快的就火借风势,火苗一路添卷过来,顿时围成一圈的锦屏就全都着了火。 顿时只见周遭一圈火光冲天,浓烟弥漫。 在场的宾客皆为权贵,且多为女眷,平日里即便是如个厕只怕都是会有丫鬟婆子在旁伺候着的,哪里有见过这等阵仗的?于是现场立时慌乱一片,尖叫声此起彼伏,各人四处乱奔。 莺时,诗情、画意此时已然奔至司马玥身旁,三人成团将她围在了中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