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苒脸色不变,目光不变,此时他的眼睛倒映出乐付雨痛苦的面容,他的目光依旧深沉似水。 “有什么交易,北辰侯,我知道你想钓的鱼是我,咱们该说说交易,二殿下只不过是颗问路石,你想要的只不过我的出现,在最适合的时间,最正确的地点,谈着一场见不了光的交易,否则你也不会把我调查得那么清楚。” “我希望公公能帮助江州一把,捐银十万。” “真是狮子大开口,北辰侯,你胃口未免太大了吧,就凭着一个没有用的收据吗?啊,不,我应该佩服您,佩服您的异想天开。你也知道,我爱财如命,所以,所以您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海公公朗朗大笑,表情十分的丰富,就连戏子也得称道。 可是—— “以后你海家在江州的产业让税五利,这可是个长远的项目。公公可以为海家的后代想想。” “如果我说不呢?”海公公的目光变得狠辣,如火燃烧。 “公公上次转让给令兄的瓷器一不小心被我捡到了,里面有个账本,三十万只是上半年账目,我想下面还有多少,公公比我清楚,我门下什么都没有,就是文人墨客多,到时候抄个十来八份的到处贴,我想到时候可就不止十万两了。” “算你狠。”海良工咬牙切齿:“我答应你并不是因为我这本账本在你的手上,而是我这么隐秘的事情被你知道了,证明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人,在耍诡计这方面我又落你太多。” “答应了?”羽苒不确定的问着。 “答应了,但是——” “还有一条。”海公公逼向谷泉夭,他伸出手,掐住谷泉夭的脖子:“我要她死。” ——我要她死。 谷泉夭顿时感觉到了窒息,那种死亡的感觉,果然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被急着灭口呢? “她是我朋友,她死了,我一定要为她报仇。”羽苒依旧丝毫不动,甚至像平常说话一样。 “哈哈哈。”海公公放开谷泉夭,谷泉夭只顾着喘息。 他冷笑:“只不过开了一个玩笑而已。”然后目光看着羽苒:“账本,我要那三十万进出的账本。” “哈哈哈。”羽苒朗声笑道:“很少有不相信我的人,你是第一个。” “很少有能够骂我的人。”他看看谷泉夭:“她是第一个。” 羽苒笑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总不能随身携带吧,改日一定会送到府上。” “我终于明白了,能让北辰侯以身犯些,我荣幸得很。”海公公一个人自说自话。 海良工仿佛发现什么新奇的事情,围着羽苒转悠。 “我先前只是想到你只不过是颗问路石,你拿自己做问路石,只不过想将计就计看看二殿下究竟有多少实力,因为能对付得了北辰侯的人一定是他所能找的最大的势力。” “然而看到了你。”羽苒叹了口气。 “人人都知道我爱财,因为你分不清我究竟是二殿下用钱买通的还是本来就是他的人。所以你也用钱试探我,没想到我这么乐意的答应放人?” “因为你知道因为一个字抓了皇帝依仗的北辰侯,龙心不悦,所以你既收了二殿下的钱财当了和事佬,又与北辰侯谈交易。”谷泉夭开了口:“真是两边不误。” “你对我起了杀机?”谷泉夭愣愣的开口:“你想就此杀了我灭了口,可是你没这个胆子?” 海公公气的胡子都快长出来了。 “那同样告诉你,我也讨厌你。”谷泉夭不乐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