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皇帝勃然大怒。差点把面前的案几给掀起来了,茶盏被打破,茶香溢了满室,奏折飘了一地。 “你的意思是我大夏皇室竟然没有一个人治的住北辰,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白了那九卿一眼,他似乎对他们夸大北辰而不满。 “目前来看,确实没有,无论是任何人,都会有缺点,而北辰就因为太完美了,完美到了七岁就封侯,十岁天下皆知,十二岁就早朝,这些,各位大人有吗?在坐的三公九卿都是两朝元老级的人物,从太元年间到清和年间,这些事情你们也自己亲自看到了。试问,你们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才能吗?谁不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凭什么就让一个毛头小子掌权?” “你的重点还是没有找到,北辰到底怎么得罪了公卿大人,让大人如此记恨。” “我与北辰绝无私怨,只是侯爷这几年的劝势太大了,大到影响到了皇室的发展,而我们作为陛下臣子,食君之碌,担君之忧,大人可以听听外面的传言,作为臣子的你们难道就无动于衷?” 周围一片沉默声,各个面面相觑。 皇帝面不改色的坐着,动也不动,他的右手食指敲着桌子,一下一下的。 这一番话引起他的思考,他沉静下来,似乎回想着这一切,但似乎对这一切好不在意。 三公九卿都沉默了,那么就代表别人对这很有忌讳。 “北辰到底做错了什么?无论谣言怎么传,跟北辰没有关系不是吗?” “很好,问题来了,他怎么让老臣看不惯了,陛下可还记得清和十年大宴天下,当日宫里出现了一件命案,千金扇潜入皇宫杀害南贵妃的侄女南月小姐,可是线索到了北辰侯那里就没有人敢查下去,请问诸位大人,这是不是弄权?清和十一年,南书院出现逆谋语言,被二殿下与乐付雨小姐撞见,最后由海公公审理,可是最后呢?依旧不了了之,公然在南书院调情嬉戏,他当这圣地是什么?难不成当成了秦楼楚馆……” 皇帝依旧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清晨透过曙光,照在屋子里,一屋子的人神色严肃。 他们默不作声,因为皇帝的脸色变了,变得异常难看。 “为什么不说话?你们怎么不说话了,你们倒是继续给朕说呀……” 皇帝说道,他的声音突然的飚高。晨光照在他刚毅的脸上,细细的看,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目光越来越冷。 “陛下请息怒。”一人说道,抬头看着皇帝,竟然显示出自己的铁骨铮铮:“李大人说得并没有纰漏,陛下这么多年,给北辰侯的赞赏实在是太多了。从太元三年开始算,到清和一十二年,北辰七岁封侯之后天下名士莫不从之,就连苏解大学士也曾对他赞赏有加,这样的风头,恐怕找不出第二位来。” “这些并不是北辰的错。”人群之中有人说。 “可是他错就错在皇恩浩荡,他不懂得敛收光芒,区区星子,也敢同日月争辉,他错就错在让朝野上下对其膜拜如神,天下有才之人何其多,而北辰却是那么的特殊,试问,在坐每个人,又有几个人让皇后赞不绝口,就光凭让苏大学士对他刮目相看甚至夸下海口:妍妍风姿,灼灼其华。这些在坐的又有几个可以办的到?并非老臣心眼小,而是他这几年实在太放肆,随意出入宫闱,弄权夺利,目中无人,这些,难道不是罪?” 所有的人都低下头,沉默不语,烛光阴沉沉的照着每个人的脸,光影中每个人的表情都好像排练好的一样。 “现在,凭着这个传言,他就应该死得。只怪陛下太仁慈,王家贪污,壬家弄权,可我们看看这个侯爷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他弄权已经满朝皆知。清和五年,侯爷临朝,次一年,朝内文官八十名,有二十七名是北辰的门生。清和十年,八十名有七十七名全部出自北辰门下。武将选举,在壬序之乱平叛之后,他推荐的武将全部得以重用,整个朝野又有哪里侯爷没有渗透?” “他虽然表面只是履行陛下给的权利,可是这样看,他还需要陛下给权利吗?”红衣人继续说道。 “哼,他比王家的奢侈有过之而无不及吧。你看看他自己,平日里喜欢吃伽罗寺的八宝粥,竟然连用两匹快马来往之间只为了送一碗粥,昔日杨贵妃的一骑红尘妃子笑也不过如此吧!而且,听说他出行什么的极其讲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