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好好的么。”庄闻嘀咕,酌哥生气的时候都好好的,不好的都是别人。 他觉得自己真是可怜,带着断手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过来看他哥,结果他哥情绪还不大好,兴致半点也不高昂,真亏。 亏了一张机票和好几天的假期。 他就应该去旅游的! 谢酌无意识伸手摸了摸肋骨,之前在武馆里,周厌语从他身上起来之后就对着他的肋骨来了一下,力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能让他时不时想起自个儿刚做的荒唐事。 荒唐么? 当然不。 被揍,他也乐意,反正这场架他本来就是让着她的。 他忽然抬起眼皮,往门口瞧了眼。 门恰好在此时被推开,周厌语和顾弥相继进来,坐在对面。 之前都有过自我介绍,庄闻和许开升都是活络的性子,顾弥也颇为大方活泼,除了周厌语和谢酌不大爱说话之外,其他几个人聊得居然还算热火朝天。 “……老实说,要不是大佬,我这会儿见到顾姐就得趴下。”许开升摸了摸鼻子,挺不好意思的。 二中女校霸,顾弥,闻名全l市的高中。 毕竟那可是唯一一个女校霸。 “不必客气,记得自己平身就好。”顾弥打趣。 庄闻可不知道顾弥的传说,跟她们说话说得相当自然,完全就是把她们当成了自己人。 他们几个聊的欢,谢酌偶尔被询问到了才随意敷衍几声,眼睫下的目光全落在周厌语身上。 中途庄闻点了香菇,香菇端上来之后,庄闻想往火锅里添,谢酌蓦然出声:“我同桌不吃那玩意。” 庄闻哦了声,没有坚持放。 顾弥从愣神中缓过神,闭上嘴巴,她也刚想说周厌语不吃香菇来着,没想到谢酌抢先了。 除了香菇,他们几个还点了其他食材,每次碰到周厌语不喜欢吃的东西,谢酌都会提前开口,他们索性又叫了一个小锅,把食材全塞小锅里煮。 顾弥终于咂摸出其中的深意,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谢酌,看着看着就把目光偏到她旁边的周厌语身上。 周厌语热得慌,喝了不少饮料,中途去了趟厕所,顺便洗了把脸。 再拧开门时,发现谢酌正倚墙等着她。 她动作一顿,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忽视他:“你怎么在这儿?” “等你。”谢酌直接说。 周厌语:“……” “哦。”她干巴巴应了声,“等我干什么?” 她越过他想往包间走:“回去再说也一样,他们都等着呢……” 话没有说完,手臂被谢酌扣住拉了回去,温热的触感,锁死的力道。 她被他按到墙上。 后背抵着木质的墙,不冷,心头却忽冷忽热起来。 他两只手按在她肩头,微微垂着头,棕黑色的眼睛紧紧凝住她的。 “还在生气?”他问。 周厌语沉默片刻,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你问我,生不生气?” 看谢酌的表情,肯定的了。 “生什么气?”周厌语问,“刚才打架和赌注的事么?我看起来那么小气?” 都已经揍过他了,要是再生气,可不得小气吧啦的么? 况且她打架的目的本来就是泄/火,架打完了,火也差不多泄完了,哪里还值得继续生气? 谢酌盯着她看了会儿,倏地伸手揉了揉她头发——傅难言之前碰她头发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周厌语古怪地瞄着他。 谢酌不动声色,手指往下挪了挪,摸摸她额头。 “没发烧啊。”他若无其事说。 周厌语奇怪地看他:“谁发烧了?” 谢酌抿了抿嘴唇,唇角内勾,又迅速拉平:“没发烧的话,脸怎么红了?” 周厌语:“……” 去你妈的赶紧滚开。 周厌语和谢酌是一前一后进去包厢的。 前者脸黑得要死,后者愉快得明显。 庄闻抬头往他们俩瞅了一眼:“酌哥,你鞋子怎么多了个印子?被谁踩了啊?” 谢酌低眸扫了眼鞋子,他穿的黑色鞋子,他一向爱干净,鞋子沾了灰他就浑身不舒服,庄闻了解他的习惯才这么一问。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