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厌语不悦,看着他,想说什么,最后仍然没多说。 谢酌刚弯起嘴角,周厌语就面无表情戳了下他食指。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气。 周厌语抖着他手腕,冷笑:“你当我瞎?都快肿成猪蹄了,你还睁眼说瞎话?” “猪蹄倒不至于,而且这么说不太优雅。”谢酌面不改色,“你可以说pig蹄,中西结合,洋气。” 周厌语都能被他气笑,想甩开他的手,又顾虑着他的伤,有气没处撒,没好气道:“去医务室。” 谢酌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和在部队那段日子比起来,撞了下指节并不算大问题,他感觉不到有多疼,刚才也都是装出来的。 但周厌语看重这道小伤,谢酌琢磨了一下,厚颜无耻地决定,就靠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伤去讨周厌语的同情心。 两人正准备换道去光临医务室,徐文清忽然神情严肃地跑了过来。 “周厌语,老班喊你去一趟办公室。” “我?”周厌语愣了愣。 “应该是……”徐文清语焉不详地说,“成绩的事吧,估计是想安慰安慰你?” 毕竟她以前一直都是第一,谢酌刚来就把她挤了下去,班主任顾虑到班级同学的情绪,找她去谈话也很正常。 周厌语拧起眉,反而看向谢酌,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谢酌冲她笑了下:“我又不是小孩,还能认不得医务室么?” 周厌语心想也是。 然而当她真头也不回地往办公室走时,谢酌转头就随手掰扯了一下自己的食指,错位的关节很快回归原位。 刚才为了能更逼真地演戏,他还特地折了一下自己的食指,没想到最后竟一点用都没派上。 周厌语敲门进了办公室,姜正尧找她的确是关心她的成绩,安慰她不要泄气,人不可能总在前进,偶尔也要停下休息休息。 周厌语淡定地接受教导。 中年男人讲起大道理来,热情居然不亚于跳广场舞的老太太,周厌语听得脑仁都隐隐嗡嗡响,终于,姜正尧打住这个话题。 她松了口气。 “除了这件事,其实我找你,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姜正尧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手下是一本语文书,他眉毛很浓,像烧焦的木头,横在眼睛上方。脸颊两边堆着中年男人通有的肥肉,倒并不显得油腻,反而透露出一股和蔼慈祥。 周厌语疑惑地看着他。 焦木似的眉毛慢慢挤到一块儿,姜正尧皱着眉毛,神色郑重。 “周厌语同学,请你和老师说实话,你和谢酌同学,当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48、倒计时 ... 或许是担心自家学生会在自己面前撒谎, 姜正尧刚问完就轻声叹了口气, 自顾自说了下去。 “周厌语, 你这次的成绩不能说是退步,比起上次,甚至称得上进步。”他说, “上节课, 你母亲给我打了电话询问你的近况……” 周厌语猛然抬眼。 “得知你这次得了第二名时, 她好像有点担心, 问了我第一名是谁, 我就如实相告了。” 姜正尧停顿一下,深深看着她。 “也提到你和谢酌同学的兄妹关系,但是你母亲说你们家并没有姓谢的亲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