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到这一刻,他才从这令人喘不过气的愤怒之中,感受到与之匹敌的悲伤。 花棺被合上时,同样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久久回荡,宛若那从心底传来却无法诉之于口的哀叹。 “随便你了。”楚戈摆了摆手:“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破罐破摔的楚戈正想离开,有个人却匆匆地往这里赶来,口中叫着“先生。” “这位是胡律师,我在国外结交的朋友,回国发展后自己开了律师事务所,是个大忙人。”颜瑾给两人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这位是我的家庭医生,姓楚,在医院有职位,下次看病的话可以找他。” “不敢当不敢当。”胡律师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楚医生您好,我有些事要找先生谈一下,请问……” “楚戈是我的朋友,不用回避。”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我就直说了。”胡律师拿出一个文件夹和一个小本子:“您委托的事情基本都办妥了,对于您突然发难,许多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损失惨重,让我们的部署非常顺利,颜家,不好意思,您父亲那里看起来是要抵死顽抗,全部吞下有些小麻烦,我已经安排人手去办了,相信就是时间问题。” “辛苦了。” 这么可怕的话题,换个别人在旁边听着可能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还好在场的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楚戈,心脏病虽然不至于,牙疼倒是有点, 可不就是措手不及嘛,始于一只仓鼠的世界大战,能比这更加令人意外的导火线也没有几个了。 那些被吞并资产的颜家大股东大概是死都想不到,自己并不是输在没能成功某首颜家嫡孙,而是输在了不小心弄死一只仓鼠上。 “对了,那位车祸的直接肇事者。”胡律师在页面的角落山看见一个备注,便顺口提了一句:“对方不承认有幕后人士,也不愿意为我们所用。” “这由不得他。”颜瑾一边看着文件夹里的内容,一边随口说道:“随便用些手段,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无所谓他是无意被利用的一方,还是甘心被利用的一方,做了不该做的事,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我说,那个人看起来傻呵呵的,说不定还真的是无辜的。”楚戈回忆起了在医院里碰过面的那个病人,难得地为其说了句“好话”:“你就当给老实人个痛快呗,早点剁碎了沉海成不成?” “死?”颜瑾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夹,语气产生了一丝危险的波动: “不能让这样的东西脏了小鱼在的地方。” …… 肖煜在si的总裁办公室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是有人在想他还是有人在骂他。 对于周总他还是很尊敬的,以前被叫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他连大气都不敢出,在总裁面前这么没有形象地打喷嚏这种事,肖煜还是第一次这么干,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今天过后,周总就再也不是他的上司,而他也不再是si的员工。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员工,我才会不断输给颜瑾。”面对着被带上总裁室的两人,周锦榕对林洲好言相慰,并且安排人手送林洲去医务室处理伤口,而对着肖煜确实一通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公司的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秋季发布会你做的什么玩意儿,好的设计图不愿意拿出来,就用这种垃圾打发公司,自己的前途倒是看得很重,早就开始为群星杯做准备了吧?你这种人我们si高攀不起,早点滚去另寻高就公司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样。” 用垃圾的设计图敷衍公司,用好的设计图参加比赛? 像是在说一个笑话。 周围有许多人,许多设计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