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 刘端垂下眸,暗暗地运气,在肚子里骂了一句:‘搞什么?!’ ★☆★☆★☆★☆ ★☆★☆★☆★☆ ★☆★☆★☆★☆ ★☆★☆★☆★☆ 从知道馆陶翁主回宫到现在,已过去不少时间了。 而娇娇贵女的人呢?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大王,少待,少待……”窦贵女万分抱歉地笑笑,招呼侍女去取新的点心。 “无妨,无妨。”刘端摆摆手,示意窦表妹用不着费事瞎忙活——阿娇从外面回来,必定先去祖母那儿;祖孙俩聚一阵,再换个衣裳梳梳头打理仪容什么的,时间上肯定短不了。 果然,直到又过去近两刻多,门外走廊上才响起玉与玉相互敲击的清音。 ‘叮叮’‘琮琮’的,越飘越近…… 帘子开启,馆陶翁主全套的居家服饰姗姗来迟;一见到胶西王表兄,立即停步躬身,轻盈盈行一个揖礼。 刘端当即坐直了,拱手回礼:“细君!” 尽到了礼数,娇娇翁主摇啊摇到窦贵女身旁,一下子软倒,大半个人全靠上窦表姐的肩膀。 “阿……娇,阿……娇!”章武侯孙女推推小表妹,又看看为高权重的胶西王表兄,有些着急也有些尴尬——知道她累了,可这里还有个大汉藩王呢!能不能顾忌点? 娇娇翁主斜依在窦表姐身上,歪了头,笑睨笑睨胶西大王;明眸中星光闪闪,于无声处问:‘我说……大王表兄,你会介意吗?会怪我失利吗?’ 冰雪聪明的胶西王噙着笑,徐徐摇头。 阿娇一副‘你看吧,你看吧’的小得意仰头瞧她的窦表姐,嫣嫣然而笑。 章武侯贵女没辙,只得由着娇表妹懒懒散散歪着,转而去转移皇子的注意力——问胶西王这次回京能不能待到过完年再回胶西王都? “当……如是,窦细君。”刘端有问必答,但也不多话; 三分之一的眼神放在窦贵女身上,三分之二关的关注度留给馆陶表妹:淡淡桃红的广袖交领长襦,艳丽夺目的玫瑰红六幅长裙;深青底色绣云纹的蔽膝旁,诸多玉璜、玉环、玉琥和绸带串结而成的玉组佩随着阿娇的一举一动,轻细悦耳的琳琅声不绝于耳。 极有自制力地收回视线,胶西王用指尖刮刮下巴,嘴角轻憋,由衷地感慨:‘如此俗不可耐的颜色,竟硬生生穿出股子清贵气??满长安城……两宫佳丽加上宫外各家的命妇贵女,恐怕也只有阿娇妹妹有这本事了吧!’ 胶西王不想多说,馆陶翁主却不愿放过他。 指指端表兄头上代表亲王身份的玉冠,阿娇唇边勾起浓浓的戏谑:‘哇!又偷懒??哪有这样做封王的,还一国之君呢……’ “哦?河间王,赵王,中山王,鲁王……”堂而皇之溜回家、并且打定主意要‘偷得浮生数月闲’的少年亲王马上推出一串前例,轻松愉快半点精神压力都没:“阿娇呀……阿娇!岂不知……此所谓‘兄友’而‘弟恭’也!” 是啊! 河间王以辅佐皇太子刘荣的名义,长留京师; 胶东王根本就没去就藩; 赵王是逮着点鸡毛蒜皮的由头,就溜达回长安; 中山王借口旧伤未痊,一年中大半年都呆在帝都,而搞笑的是,这样严重的伤情却丝毫不耽误刘胜频繁打猎和生一大堆孩子; 还有,他家老哥鲁王最近也回来了 …… 同是当今皇帝的儿子,凭什么他刘端就必须长离繁华热闹的长安,留守在偏僻无聊的胶西国? 面对理直气壮的端表兄,娇娇贵女眨巴眨巴大眼,啼笑皆非:‘可是,拜托,兄友弟恭……不是这样解释的,好不好?’ ‘怎么样?怎么样?无言以对了吧?我从来有道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