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女倒吸口冷气;忍不住确认一遍:“内史公主??” 甄女伏在地板上,默默点头。 ‘私情?真的,假的?’陈贵女挑高一条秀眉,本能地担忧:‘未央宫的后宫中……发生绯闻?哎呀,阿大晓得要光火的!’ 女官的反应还是很快的,连珠炮般追问详情:甄女在长乐宫服役,内史公主和栗夫人住未央宫掖庭;两座宫城啊!尤其这类男女私情之事,必然隐秘;通常非亲信绝难察觉;那甄女是怎么知道的? 这也是馆陶翁主的疑问。 面对直属上司和尊贵的主人,甄女吞吞吐吐告知:‘栗夫人的女官颜氏,是自己嫡亲的姨妈。栗延和内史公主的事,是姨妈发觉的。消息可信度百分之百,颜姨妈为人精细,行事谨慎,深得皇太子母子信任。’ “咦?然……蔡?”吴女听后先一怔,旋即指出可疑之处:甄女是蔡女官出宫前亲自向长公主引荐的,以蔡女官表妹的身份。如今怎么又冒出个‘颜’姨妈? 甄女不紧不慢解释,蔡女官是姑姑家表姐,而颜氏是母亲的妹妹。 ‘原来如此……’主仆俩这回明白了。 手捻前襟上缀嵌的蔷薇金片,阿娇忽然感到好笑:母亲外松内紧,严防被掺沙子。没想到长信宫和掖庭栗夫人居所之间,还是有了这般——联系。不晓得阿母知晓后,将作何想法? 地上的宫娥楚楚动人,还在巴巴结结表态。 其实,若只栗家求亲,颜姨妈并不敢多事;皇太后和长公主自会为翁主做主定夺。但加上栗家子与内史公主的私情……姨妈就不敢不禀报了,总不能让长信宫被欺瞒误导吧?毕竟这就涉及到翁主的终生幸福! 明亮的凤眼一眯:‘投效?’ ‘看样子,多半……成了!’偷偷瞅小翁主的脸色,甄宫娥心头一松,连讲话也顺溜多了:“从母……命贱妾禀明翁主于前……” 款款拂袖,娇娇翁主含笑颔首,示意吴女官去扶地上的宫女;自己则施施然往外走。 边走边嘀咕:‘外戚与公主,表兄和表妹。两情相悦?亲上加亲就是了。扯上我做什么?’ ‘栗家……嗯,还有太子系,究竟搞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还没结束。 一直听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这句话,以前以为夸张,经历过了才知道滋味。 天,我还不是牙‘疼’呢! 只是两边的智齿要出不出、牙龈肿胀而已。可光这样,就难受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了。 牙龈肿,然后右侧咽喉疼(大概扁桃体发炎),同时右耳发热难受(估计是中耳炎),同时右眼眶干涩(不明白为什么),还有整个右脑疼。 七窍,果然是相通的——问题是,我不想通过此种方式来体会这点呀! 数日来,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对着电脑发晕,什么都写不出( ⊙ o ⊙)啊! 今天稍好些,尽量写些先发上来,大家先看着吧! (其余……试试看,明天能不能补全。) ☆、第29章 乙酉爱情乎?奸情乎?·下 ↓↓↓↓↓↓ ↓↓↓↓ ↓↓↓ ↓↓ ◇ ↓↓ ↓↓↓ ↓↓↓↓ ↓↓↓↓↓↓ 沧池湖畔的水榭,一半建在陆地,一半伸入水中。 临水的雕栏旁,大汉朝的统治者刘启皇帝负手而立,远眺水景。 前方,碧波迭起; 远处,绿影葱葱; 天与水之间,几乎相接。 即使隔了很大一段距离,皇帝的背影依然是那么伟岸,那么挺拔。 ‘父皇……’ 女孩躲在一根木柱后,偷偷地贪婪地望着父亲。 “父……亲……” 低如蚊蚋的细语蓄满渴求;压抑到极点的声线,诉尽了无奈。 抬脚,想要跑过去;可刚一动作,就颓然放下。 无数关于往昔的画面,在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厌烦的睨视,冷漠的瞥视,恼怒的瞪视,一溜而过的扫视…… 内史咬紧嘴唇,喉咙口苦苦涩涩。 在内史公主的印象里,就没有父皇对自己关切和蔼的回忆——哪怕,是个小小的瞬间。 虽然栗夫人竭力向女儿灌输她刚出生时,皇帝父亲也是很喜欢她的。只是由于后来出宫养病在外面住了两年,彼此生疏了,才会有如今的隔膜。天子父皇的内心深处,必定还是珍爱内史这个女儿的。 不过,内史公主并不信。她回宫很久了,再大的隔阂也该消弭了吧!而这些年中,父皇从未召见她,从未单独赏赐她,从没有只字片语的关心或教导…… 默默收回脚…… 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