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陛下也偏心翁主娇好不好?公主怎么不好好想想,从小到大表姐妹间起冲突,您皇帝爹哪回站您那一边了? “汝等,汝等……” 使唤不动人,内史公主恼羞成怒,对宫人破口大骂:“大胆!贱奴贱婢,待阿母归……” 栗夫人也是极宠女儿的;只要是内史公主要,绝没不答应的。 众人无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象商量好似的,最后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同射向城阳王女——这个面生,不是宫里的贵人,抓她比较安全吧? ‘哦,我是软柿子!’王主妜揉揉额头,等着看陈表妹的反应。 阿娇嗤笑,‘哗啦’一声抖开长鞭,那意思再清楚不过——有想试试的,尽管上前,我奉陪! 内侍们一张张脸,比吃了两筐黄连还苦。 僵局! 正当此时,外头忽然飘来个脆生生的童音:“哇!从姊娇果在也……” “从姊,从姊娇!” 随着声声呼唤,一个圆头圆脑的小男孩鞋也不脱,就连蹦带跳闯进来,张开双臂去抱娇娇翁主的腰。 “刘乘?”内史公主首先叫出了小豆丁的身份,是王夫人的第三个儿子,同父异母的弟弟——皇子乘。 听到这称呼,小皇子当下就不高兴了,回头喊人:“阿兄,阿兄……” 众人这才注意到:小皇子后面,还跟进来个大皇子;月白直裾,玉带围腰,玉组玉佩叮叮当当。 “刘寄?!”内史公主抚额——王夫人的这个二儿子可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皇子寄挑高一条眉,对异母姐姐万分不悦地说道:“阿姊,岂有直呼名姓之理?” 栗公主头疼了。她是姐姐,居长;严格来讲,连名带姓叫叫关系不大;不过若真闹到长辈面前,肯定是理亏了——至少,不够礼貌。 莫奈何,内史公主向两个弟弟依次拱手,敷衍了事表达歉意。 “娇姊,娇姊……”见兄长声张正义成功,皇子乘开心了,拉着娇表姐直嚷嚷:“蜜糖糕,娇姊,蜜糖糕。” “阿娇,此……谁人?”城阳王女挨过来打听。她入京后,宫外各豪门跑得多,宫内尤其是未央宫来得则很少。所以搞不清这小家伙是哪位。 “王夫人之少子,皇子乘。”阿娇给两边作介绍:“此……城阳王之女,名‘妜’。” “从姊……言?”听到从不说话的阿娇表姐讲话了,刘乘大为惊奇,大吵大嚷叫兄长过来:“阿兄,阿兄……从姊能言也!” 宫侍们的眼睛,瞪得象一对对牛铃——讶然无声。 “啊呀?!”皇子寄仲愣之下,立即意识到陈表妹恢复说话的重要意义:“阿娇,汝……能言耶?” 娇娇翁主指尖抚着喉咙,微微点头。 看陈表妹摸咽喉,刘寄又开始紧张了,神情焦虑地问是不是喉咙还是不舒服? 阿娇想想,依然点头。 皇子寄立时发急,到处张罗着给阿娇妹妹准备热饮料——这么久了,刚说话,喉咙多半还不稳定,需要巩固巩固。 一团糟的宫室,还有啥呀? 皇子一边催宫女去弄热饮,一边还不忘对异母姐姐多多抱怨:怎么能这样懒?看好好的宫室都乱成什么样了?连杯热水都拿不出来,也算奇迹了。 内史公主这个气啊——瞎子也能看出,她的房间是被捣乱才变乱糟糟的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