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刺入他脐下。” “他睡了多久?竟未察觉么?”卢栎问。 “我用的迷香是水龙帮中之密,能让人晕睡一柱香时间,且昏睡之时没有知觉。银针刺穴我专门学过,柏大人醒来不可能察觉,只会以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此后行踪才用了迷香。” “你施针过后,他几时会有性命之忧?” “不超三日必死。” 卢栎迫骆氏快问快答,之后突然扬声问,“柏大人与你有何仇怨,你竟欲加害!” 骆氏愣住,好半天才想出一条,“他阻关山前程,我看不过去!” “听起来很合理。”卢栎点评了一句,又问,“你以何理由请柏大人出来密会?柏大人为官多年,可不是谁都能请动的,何况还是密会。” 卢栎神情一紧后一松,骆氏也跟着呼了一口气,“我知他在查贪银案,便说知道贪银案线索,比如那个吴强,我知道是谁。” 骆氏提起吴强二字,赵杼突然眸色一紧,目光如电的看过来。 屏风后面的元连也是精神立刻绷紧,迫切想听到下面。 卢栎背对着赵杼,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唇角上扬笑的狡黠,“哦?你知道柏大人在贪银案?府衙上下不知,柏府内宅不知,怎么偏偏你就知道,还坚信柏大人心系此事,必会前来?” 骆氏卡了壳,眼珠子下意识往关山的方向瞟,又不敢瞟实,“我……我就是……知道。” “是有人告诉你的吧……”卢栎声音拉长。 关山在一边气的不行,骆氏蠢够了,被人套了话还不自知! “是我说的。”关山话音冷嗖嗖,“我与他相好,说些密事很正常。你再责,我二人也只是通奸之罪而已。” 卢栎不理他,继续问骆氏,“吴强是谁?”他记得成都府贪银案里,沈万沙和赵杼顺着汇通钱庄往下查,最后查到了吴强这个名字,其后却没了下文。 “我不知道。”骆氏摇头,“我只是以此借口引他出来。” 她脸色苍白,表情荏弱,不像在说假话。 卢栎若有所思。 柏明涛之死,有关藏宝图和贪银案,关山到来的时间很巧妙,他以为关山是为藏宝图而来,现在看,莫非是贪银案?可七年前并没有贪银案一事,就算有,柏明涛也不知道…… 此前诱供他未提这两桩事,是担心万一事实并非如他猜测,消息走露,现在看,倒是可以问上一问了。 “看来关管家对贪钱案很有兴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也逃不过。”关山嘴角上扬,表情有些讽刺,也好像有些得意。尽管这得意很不明显,卢栎还是发现了。 他在得意什么?是得意能害了柏明涛?还是早预见了这结果? 卢栎眼角微凝,顿了顿,才试探着说,“这话不对,柏大人持身已正,霁月清风,是个好官。” “好官不也贪了?”关山冷嗤,眉眼间仍有些许得意,卢栎确定自己没看错。 “要让好官贪可不容易……”卢栎留意着关山表情,“财帛虽动人心,奈何柏大人不缺……柏大人心明眼亮,不是有人站的比他高,看的比他远,说出的道理让他信奉,他也不会听……” 关山神情越来越得意,最后竟笑了。 卢栎立刻抓住此刻疑点,“是你!是你教唆柏大人贪银!” 关山并不否认,还笑的更开,“是又怎样?学富五车,清廉数年,风骨颇高的柏大人还不是被我说的贪了?” 卢栎脑中迅速转开。 关山到柏明涛身边,明显有备而来。七年前柏明涛还不知道贪银案一事,近两年才接触。他的遗信里写道,身边有人心存恶念,他才顺水推舟假意听从,混入贪银案内部,取得证据……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关山! 柏明涛睿智心细,如果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