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卢栎认真看着胡薇薇,“江湖势力手段诸多,不可妄为!”而且人家只是言语刺激,并没有做出真正伤害他们的事,怎么能滥杀? 胡薇薇见卢栎目光里有着责备,心知说错话了。自己这个主子很是正派,有些事不能与他说……她乖乖认错,“人家知道了么……” “但这个卓修远如此表现……”胡薇薇用力思考,“定是猜到了温祁心思,想打压别人,独占鳌头,以此讨好温祁……想结盟的态度明显。可他在温祁面前能摆长者架子,温祁也极给面子,双方感情看起来很好,值得这样?” “或许就是……没那么好啊。”卢栎深深叹气。 原来古代江湖,也是极考验演技的。 “那那个叫白时来了,咱们怎么办?” “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再说。”卢栎现在对传言不太信任。 传言里平王赵杼是那个样子,他认识的是另一个样子,传言里卓修远善名远扬,是个极好的人,他见识到的又是另外一种。 这白时……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倒有些期待。 回到房间,胡薇薇打来热水,想让卢栎洗漱休息,卢栎却阻止了,“等一等,或许有人要来。” “谁?谁要来?” “也说不准,且等等罢。”卢栎脱了大氅,找了卷书,坐在桌边看。 胡薇薇在房间里多加了个炭盆,随后找出以前绣了半截的帕子接着绣。 外面雪已经停了,房间里很安静,烛火轻摇,窗上映着两个人的影子,倒也自在安然。 …… 卢栎猜的果然不错,两刻钟后,温祁来了。 他也不废话,直接问卢栎,“关于那丫鬟之死,你还有事没有说。” “堡主慧眼。”卢栎放下书卷,微笑着指旁边椅子,“坐。” 温祁坐下,卢栎亲自给他倒茶,“发现新线索时房间气氛有些不对,我便没说,猜堡主必要过来。” 温祁哼了一声。 “死者鞋头珍珠之上,缠着一丝黛青布缕,颜色极为特殊……”即是温祁的家,温祁要查案,卢栎认为,这些线索不应该瞒着他。 温祁瞳眸一缩,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阮英落水那日,身上穿的就是这种颜色的中衣。”卢栎眸色郑重,“敢问堡主,这西山庄子里,穿这种布料的人多么?” 温祁拳头紧握,“这布料是我偶然得来,仅一匹,全给阮英做了衣裳。” 卢栎伸开手掌,放在炭盆边烤火,声音浅淡,“如此,堡主心内当有些猜想了。” 静了好一会儿,温祁才道,“这个案子,有劳先生了。” “哦?”卢栎微笑道,“白时不是要来?” “只一个好名声,我不敢信。”温祁深深看着卢栎,“至少先生救死,我是亲眼所见。” “谢……” “你先别谢我,我这个人最不讲情面,若那白时技术更好更会破案的话……” 卢栎偏头看他,“若真如此,我亦心服。” “很好……” 卢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把阮英可能装失忆的事说出来。因为阮英刚经历过生死,情绪波动很大,身体也受了损,若逼迫于他,很可能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不若再等几天,等阮英每日能清醒的时间长一些,他去跟他谈一谈再说…… 但是有件事卢栎必须提醒温祁,“虽然还不能确定阮英落水和丫鬟春杏之死有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