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不,不对,好像四天前晚上他们俩也在……”老鸨有些心慌,一时思绪混乱,确定不了自己的记忆。 瑶情素手端茶润了润喉,“三日前下午,申时,我梳妆好时,看到没藏禄在大厅,之后未有注意;四日前戌时,白河大石来听我弹琴,一曲后离开。” …… 几人交流时,卢栎一直注意瑶情,这姑娘长的非常漂亮,相当吸人眼球,她还极擅使用各种表情,让人对她心起各种美好感觉。而当男人们对美女想入非非时,总会忽略表情背后……真实的瑶情,其实很聪明。 虽然她一直保持温婉聆听的姝静形象,姿势表情一点未变,卢栎还是从她眼里看到了略显复杂的情绪。惊讶?不解?担心?害怕? 种种种种,可惜卢栎不能解。 正想着,沈万沙朝他抛来个眼神:普通人会把客人来往时间都记的那么清楚么? 卢栎微微摇头。瑶情一点也不普通,她是妓人,每日里客人来往,头脑再清晰,再聪明,也不可能记住每个客人出现的时间,除非……这客人很特别。 卢栎有此疑问,便直接问了出来,“这两个异族人,有何特殊之处,引得姑娘如此关注?” 瑶情微微咬唇,神情似有些苦恼,像在考虑说还是不说。 老鸨一直很害怕赵杼冷脸,生怕不配合没好下场,咬咬牙,拍拍瑶情手背,“咱们跟前坐的是平王,有什么好隐瞒的?” 瑶情微微阖眸,长长呼口气,朝老鸨点了点头。 老鸨也跟着叹息,“咱们如今不是官署教坊司,得不到官方保护,受欺负的事……就多了点。异族使团过来,不但给我们带来丰富收入,也带来了风险……” 前言说过,瑶情气场特殊,极受上京人追捧,却没谁想替她赎身,这样情况对于她来说是不幸,也是幸事。没有人愿意赎,她就不会起无谓心思,安安分分的赚钱做头牌,存傍身银子将来自己养自己,没什么不好。可异族人观念与上京人不一样,他们喜欢瑶情,还想把瑶情带回家! 这瑶情就不愿意了。她不能让上京子弟喜欢到想娶,过不了贵夫人日子,可能只会有些不甘心,可跟着异族人去别的国家……她更不想。 瑶情母亲不是大夏人,父亲虽然做过官,结果也不是什么能拿出来说的好事,这样的身份很有些敏感。皇上对异族使团态度宽和,若那些异族人上书,说要一个姑娘,还只是个身份低贱的青楼里妓子,出身敏感……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皇上都不会不答应。 所以瑶情最近心事连连,特别关注这些异族人。 卢栎侧头,眼神微闪,“你这种不安……熟客会感觉到么?” 瑶情眼梢微垂,“笑脸迎客是我们做这行的基本标准,便是心情不好,我也尽量隐藏,但琴声舞姿需得沉浸方能做好,所以……有可能。” 沈万沙有些不明白卢栎意思,赵杼却敲了敲桌子,“对你特别好,舍得花钱,花力帮你解决困难的客人,近来都有谁?” 沈万沙眼睛一下子噌亮,他懂了!这桩案子,有可能是别人为了保护瑶情做下的! 老鸨有些忐忑,“很多……” 瑶情握握老鸨的手,“王爷说近来——只有那几个人了。” 老鸨叹口气,不敢欺瞒平王,缓声道,“对瑶情好的人多了,但近两个月,有这几个……” 她一一讲述,头一个是薛俊达。 薛俊达最近为了瑶情,几乎都不着家了,天天都要过来混,任何瑶情的要求,他都会为其达到,不惜得罪任何人。 第二个是瞿九,瞿九是第一个想为瑶情赎身的人,真心想帮她出去过好日子,当时一掷千金,非要把瑶情带走。不巧薛俊达正好在,两个人直接在阁里大打出手,二人身上都挂了彩。 第三个是寿安伯嫡子郭阳。郭阳常过来找瑶情,次次花费大把银子……瑶情心肠好,关系近的姐妹很多,有遇到事的,她常拿银子资助,见到街上平民小姑娘过的不好的,也愿意帮助,有些解决不了的事,就是郭阳动用力量,帮她做成的。 …… 沈万沙非常惊讶,捂着嘴,喃喃朝卢栎轻语,“和着这几个公子哥,成了嫌疑犯了?” 卢栎也觉头大,干脆拿来笔墨纸砚,请老鸨细说,将近来可疑的人全部写下,竟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