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过一遍现场,尸体等各种表现,凶器是冰刀非常合理! 若是冰刀,根本不需要收回,烈日下晒着,很快会化成水…… “怪不得我们找那么久都找不到凶器!”沈万沙拳捶掌心,眼睛睁的圆圆,十分激动。 赵杼指尖轻点桌面,眸色微冷:“高诚被你所杀,为何不叫?” 卢栎也想起了他与赵杼之前的分析:高诚被威胁过。 宴安垂着头,微微笑了笑,“他不敢,我同他说,他若敢叫,我就杀了庞氏。” 沈万沙感叹:“这高诚对庞氏也算真心……” 卢栎与赵杼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色,又问:“你用冰刀杀高诚时,他是否一时震惊太多,靠在了你身上?” 宴安微微抬头,眸中似乎闪过一道‘你怎么知道’的惊讶:“是。” “那你的衣服……” “自然是脏了。”宴安眼梢微敛,“我即要杀人,肯定做了准备。我知道高诚那一日要外出,约他在巷子口见面,随身带了个小包袱,有用棉布裹着的冰刀,还有一件与当时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我用冰刀杀了高诚,立刻换了衣服,放回小包袱里,回府之后立刻将其焚毁。” 所以说,血衣什么的,也是找不到的。 宴安说他是侯府夫子,身边时刻离不得笔墨纸砚,他又不喜欢带下人,所以东西都是自己拿着,大家早习惯了,并没有人因此怀疑。他进出侯府都是坐马车的,马车上会放冰盆,他身份不一般,冰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劈出冰刀容易,保持冰刀也不难。 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可是为什么……要在府外杀高诚?如你所言,你对侯府并非不了解,也并非没办法。”卢栎沉吟。 宴安的解释是:夫人规矩严,府里不方便。 侯府白日里到处有人,一入夜就所以门钥全落,他倒也能在侯府杀人,但后续解决起来很麻烦,被夫人和世子知道了就更不好。 “可是外头有官府呀!”沈万沙提醒宴安。 “我知。”宴安浅浅叹了口气,“但高诚只是个下人。” 主家打杀下人无罪,宴安虽不算崔家人,但身体地位不同。就算一般良民,杀害某个卖出身契的奴籍人,律法上责任也是要减轻一步的。 律法对于奴籍人比较苛刻,比如良民杀害良民,查出来要偿命,可杀奴籍人,不需要偿命,最严最严,也就判个流放,罪刑要减一等。反之,奴籍人若犯罪,刑罚上是加一等的。 所以,一般做了下人的,都会下意识忠心,这个社会能保护他们的太少,他们的终身荣辱,全部系于主人身上。能促使他背主的,一定是了不得的诱惑。 所以宴安对此很生气,高诚胆敢背主,得此下场是罪有应得。 卢栎与赵杼对此没再多问,又问起高诚房间那么乱,可是他做的? 宴安摇头表示否定。 高诚房间为什么遭贼,丢了什么东西,他一点也不知道。他第一次看到房间钥匙,是在梅香手上,“可能高诚离开之前,将钥匙给了她,委托她帮忙照看房间。” “你说,梅香也是你杀的。” “是。”宴安微微垂眸,“梅香找到我,说知道一个秘密,关系侯府存亡。她为了取信于我,告诉我他与高诚是一伙的,她手中高诚房间的钥匙,就是证明他们关系不寻常的证物。” 二人约在冰窖外面见面,因为那里位置最偏僻,也没什么重要东西,夜里连巡查守卫都少。他们两个,一个是侯府‘老人’,一个聪明内敛,工于心计,很顺利的夜间会师。 “可梅香绕了很久,仍未进入正题。” 宴安说,梅香随身带了毒药,证明自己存了死志。她很激动,说了半天话,要求宴安答应同她好,只要宴安与她在一起,她就把全部秘密告诉他。 她又是劝又是吓又是诱,宴安渐渐失去耐心,他看出来,梅香的确知道些什么,但并没有打算告诉他。他想,既然她与高诚是一伙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那个秘密他不知道,但留着梅香是个祸害,他就把梅香杀了。 他在侯府多年,数年前偶然得过冰窖门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