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走了,她方才又起来,探头看去,只见那药汤颜色很浓,闻起来味道也奇怪,由不得问道:“这是……” “避子用的,不管是祖母还是母亲,都说你年纪有些小。”他把汤端过来,觉得碗底烫,吹一吹道,“等再过两年要孩子不迟,来,先吃了。” “苦不苦?”她问,皱着眉头,“每天都要喝吗?” 乌发从她肩膀两侧垂落下来,映得她两腮似雪,一双眸子刚哭过,隐隐的红,有些孩子般的天真,想让人把她搂在怀里,再狠狠疼一番,他心头蠢蠢欲动,调笑道:“你想每天喝,当然可以。” 一开始没明白其中含义,只见他神色暧昧,她才醒悟,恼得狠狠捶了他一下,他忙道:“小心泼了,快些喝。”拿起调羹,他往她嘴里喂 “你都没说苦不苦。” “药岂有不苦的?” “那你先吃一口。”她盯着他。 卫琅失笑:“我是男人喝这作甚?” “尝尝苦不苦。”她盯着他。 瞧这不罢休的模样,他端起碗,果真把药汤喝了一口,但喝完便把碗搁在了高几上,一把将她捉到怀里。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吻住她的唇,略是苦,又有些酸的药从他舌尖流淌而出,缓缓落入她口。 她忍不住扭动,他却牢牢控制住她的后脑。 被他偷袭,她恼火,可他这样喂药又让她害羞,半推半就仍是喝了进去,她睁开眼睛,用力掐他一下。 双颊绯红,艳似芍药,再被她打几下也无甚,他看着她:“剩下很多呢,还要我喂你吗?” 她把碗端来,快快得喝掉了。 卫琅忍不住笑,命她们备水,自己穿着中衣下来,反身立在床前伸出手:“来,我抱你去洗。” 她哪里肯,刚才已经羞死了,他还要给她洗澡,她死也不肯:“我叫紫芙,蓝翎服侍,你自己先去吧。” “我是你丈夫,她们难道比我还与你亲近吗?过来,我抱你洗,我以后日日这样抱你去。”他眼眸温柔又平静,好像暗夜里的大海般,怎么都能包容她,他看着她缓缓道,“宝樱,这二十三年,于我来说,没有一日比这一日欢快。” 没有什么能比拟,把他这些岁月的空缺都填满了,满得要溢出来。 她难以抗拒,走向他。 他把她横抱起来,她搂住他脖子,轻轻蹭一蹭他的脸:“真的那么高兴吗?” “是。”他道。 她却心情复杂,手指在他衣领处来回拨动,轻声道:“假使有一日,我告诉你,我其实并不是你想得那样,或者,我是别人,你还那么高兴吗?” 他道:“当然。” 她不悦:“你回答的太快了。” 他认真想一想,其实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是她,那她是谁?是还有他不了解的一面?可喜欢一个人,原就会喜欢所有,哪怕是不好的也能容忍,他亲亲她脸颊:“是。” 他很肯定,她浑身放松了,靠在他怀里。 浴桶里已放满水,他把她放下去,自己也脱去中衣,烛光下,露出修长强健的身躯,她羞得不敢看,垂头捧水玩,却见他一条长腿已经跨进来,她嘟囔道:“非得要一起洗。” “那么大,为何不一起?”他坐在她旁边,怕夜深头发沾到水难以干透,他将两人的头发拿簪子挽了。 甚是熟练,她惊讶:“你还会这个,你……”忽地想起卫莲有日说的话,要把金盏抬成通房,她问,“你平日难道不是丫环服侍着洗澡的?” 他闻言一笑:“吃味了,你觉得呢?” “不说算了!”她轻哼。 他拿起搁在旁边的香胰:“我一早留着给你洗呢,旁人怎么能碰?”他虽用丫环,可并不喜欢那些接触,更何况,天生眼光高,寻常姑娘都不愿搭理呢,别说下人。 骆宝樱暗自高兴,可嘴上却道:“不是你帮我洗吗,怎得又要我洗?” 他笑道:“是,今儿我帮你洗。” 手里握着香胰轻抹在她肩膀,可却觉她肌肤比手中的东西还要滑,他很有耐心,一寸寸的涂抹,只到胸口时,将将碰触,她一把推开他:“我自己来。”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