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变脸就变脸,不能吃螃蟹罢了,为这就摔他的书。瞧她那嘴翘的都能挂油壶了,卫琅叹口气把她抱在腿上:“除了螃蟹还想吃什么?” “就想吃螃蟹,别的都不要。” 卫琅嘴角牵了牵,想一想道:“你要真想吃,就吃吧,大不了孩子生下来得个小毛小病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要不下回侯爷过来,你跟他说,请个太医留在咱们府里好不好?有神医在,你吃什么不行呢。” 这明里顺着,暗里恐吓着的话,骆宝樱岂会听不出来,朝他一顿好打,他直笑,把袖子一卷胳膊放到她嘴边:“给你吃这个,要吗?” 骆宝樱张嘴就是一口,留下两派牙印。 “还真要,也不嫌脏。”他挑眉,“我没洗过,要不洗好了煮煮给你吃,你现在胃口大了,不晓得怎么让你吃饱,只能割肉饲虎了。” 她噗嗤笑起来。 他揉揉她脑袋,他当然不能理解她为何会有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可定然跟怀着孩子有关,他是不能体会的,所以她无理取闹的时候他并不计较,把宣纸拿起来给她看:“昨天睡觉前我想了两个名儿,你瞧瞧哪一个好?” 原来不是写字,是在写孩子的名字。 骆宝樱忙盯着看,只见一个是卫廷柏,一个是卫巨川。 “怎么样?”卫琅有些得意,“兰秋香风远,松寒不改容。” 松柏不畏严寒,象征孤高耿直的高洁风骨,廷柏寓意朝堂中的松柏,不做墙头草,不为富贵淫,至于巨川,光瞧这两个字,就晓得他对她腹中孩子寄托了多么深厚的期望! 骆宝樱轻声道:“万一是女儿呢,瞧瞧你这两个名字,都是男儿的。” “都说九成把握了,且现在都两个月了,难道还摸不出来?就是儿子。”卫琅一笑,伸手摸摸她肚子,“你说哪一个好?” 她皱眉道:“都挺好,可怎么听起来像老人家的名字,不知为何,忽地想到祖父呢。” 卫琅捏她脸:“浑说什么,名字还能跟年纪大小有关?” “当然有关了,要我说,就叫他阿阳,我梦到流萤化作的太阳,兴许他名字里该带一个阳字。”她歪头笑道,“阿阳,多可爱,小孩子小时都叫乳名的,哪里会喊什么廷柏,巨川,老气横秋。” 卫琅无言,半响道:“随你罢,反正他生下来也不懂事,你喜欢怎么喊就怎么喊,但等大了,他得有个像样的名字。” “好。”她摸摸肚子,“阿阳听见没,你爹啰嗦死了。” 卫琅哭笑不得。 骆宝樱一会儿一个主意:“要不今天请天驰来用饭?咱们相认之后,我还没跟他过过中秋节呢。” “行,我这就使人去请,反正他早晚是咱们妹夫,别人不会怀疑。”他把九里叫来。 等到下午,罗天驰急匆匆就到了,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抬着大箱子。 打开来一看,全是些精巧的小玩意儿,他叫仆役都退下,大咧咧坐下道:“姐姐,这都是咱们小时候玩儿的,放在仓库收着呢,我又买了些新的,等小外甥生下来足够他玩的了。” 骆宝樱爱不释手,但很快想到骆宝珠:“你都拿来怎么行?你以后也要有孩子的。” 罗天驰一怔,那时也真没想到,他摆摆手:“又不值几个钱,再买就是了!”又问她,“我这小外甥还好吧?没胡闹吧,我听说闹腾起来饭都吃不好,要不要我请个太医过来?” 卫琅揶揄的笑:“请吧,省得她为个螃蟹与我哭闹。” 骆宝樱狠狠瞪他一眼:“谁跟你哭闹了,是你小气不给我吃!” “我胳膊都给你了,还小气?” 罗天驰见他们耍花枪,想到将来娶了骆宝珠,他与她恐也是这个样子,天天见面天天说话,他再也不会觉得冷清了,忍不住就笑起来。 三人说得会儿,卫琅借故去书房拿东西,留下他们姐弟说话,到得外面,他把天冬九里叫来。 不像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