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忽然想到裴宣呢。 将脑中混乱的想法摒弃,言昭华赶忙退后两步,然后用袖口擦了擦鼻头,也不知因为情绪还是害羞,一边擦脸一边就红了起来,像个煮熟的虾一般,那人看着她笨拙的擦,却怎么都擦不到位,那个着急啊,不管不顾,一把将人拉扯到了身边,用他那略带薄茧的手掌在言昭华的脸上擦了几下,只觉得指尖的触感好的让他不想放开,心中生出邪恶的念头,幸好被理智压下,强迫自己放开了手,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再不放手的话,这丫头估计就要羞红的咬舌自尽了。 放开言昭华的脸之后,那人将两手交握在一起,似乎在回味着先前的触感,不过一接触到言昭华递来的目光时,他又把回味改成了嫌弃,用力搓揉了两下手心,以示自己只是单纯的想帮她擦脸上脏的地方,没有任何轻薄的意思,搓手就是表示,他也嫌脏……好吧,编不下去了,就这触感,哪怕再脏点,他也不嫌弃啊。 为了不让自己拙劣的演技暴露,那人赶忙转过了身,用背影对言昭华说了一句: “跟我走吧。” 言昭华还在纳闷这人最后搓手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脸上已经脏到了要靠搓的地步了吗?不过他这么说是同意带她回定国公府了吗?踩着碎步跑着跟上去,言昭华虽然看起来很淡定,其实内心还是很忐忑的,因为她也不确定自己这么迂回一招,是有效还是无效,若是反而弄巧成拙了的话,该怎么办?顾氏对她很好,可是在这种事情上,她真的会真心帮自己吗?言昭华边走边在脑中想着这些问题。 ************ 长宁候府,言修怒不可遏的一拍桌子,对堰伯和一干出去搜寻的护卫们吼道:“什么?还没找到?去把树林给我砍了,就是把树全都砍了,也要把大小姐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护卫们吓得低头不敢说话,堰伯也是悔恨不已,他怎么就没有阻止大小姐呢,既然早就发觉林子里有变,不应该逞强的,他们从下午开始一直在找,如今太阳都快下山了,最后一丝晚霞正挂在天边,再过一炷香,天就真正黑下来。夜里的山林,就算大小姐脱险,她一个人也是走不回来的。 言昭宁一直跪在地上哭,言修被她哭的心烦意乱,吼道:“别哭了,哭什么哭!你姐姐若不是为了找你,又怎么会落入贼人手中!你看见她冒险,你就不会喊一声,警告她吗?” 言修的话让言昭宁哭的更加厉害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 “爹,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大姐姐置气,我想提醒大姐的,可是那些人特别凶,我害怕啊!爹,你一定要救救大姐,要不然我真是一辈子都良心不安啊。” 言修见她哭的满脸泪痕,也是有些心软了,他也是的,这才多大点的姑娘,遇到危险哪里会顾及其他,摆摆手,抚着额头坐下,对言昭宁说道:“行了行了,你起来吧。还愣着干什么,再出去找啊!” 堰伯和护卫们领命,赶忙转身出去,走到门边的时候,堰伯不禁顿了顿脚,回头看了一眼,正从地上爬起来的言昭宁,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最终还是决定不管怎么样,先把大小姐找到才是最紧要的,其他的话,等到找到大小姐以后再说也不迟啊。 堰伯他们离开之后,言昭宁就一直陪在言修身边,言修则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捏着眉心,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言昭宁小心翼翼的给他递了杯水过去,对言修说道: “爹,您别担心,大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言修此刻懒得和她说这些话,站起来走到门边看着院子,突然转过来对言昭宁问道:“你再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按照堰伯说的,他们似乎已经稳操胜券了,怎么最后你大姐会人抓住了呢?” 言昭宁心头一阵发虚,赶忙定定神,把早就准备好的词说了出来: “具体怎么样我也不太记得了,当时情况非常混乱,我只知道,那个人他用我威胁府里的护卫,护卫们一点都不怕,该打还是打,那贼人可能就觉得我没用,才想去抓大姐的,我,我当时被踢了一脚,后背到现在还有个大脚印呢,爹爹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堰伯他们,看我有没有被踢,要不让哪个姨娘给我看下也成啊。” 言修越听心里越烦,不耐的挥挥手,说道:“行了行了,别折腾了,没说不相信。” 就在这时,外头门房来报,说是定国公府来人了。 原来是顾氏和龚姨娘一起登门,龚姨娘是诰命出身,也是可以拜访府邸的。 顾氏让人将东西拿上来,对言修说道:“这些是三月里给孩子们量身做的夏衫,没等到试穿,他们就都回了侯府,正好现在有空,就给他们送过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