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段言也早就习惯两人匆匆忙忙的电话时间了。 说起来,罗岑宵算是她唯一一个交心的朋友了,她们是在溪城的一间私人医院里认识的。 19岁的那年,段大海托人将段言送进了这间溪城保密制度最完善的私人医院,彼时,段大海已经认命了,段言太过倔强,认定的事情不管他怎么劝说也不会改变主意。 她的肚子一天天变大,段大海只好安排最好的护理来照顾她,同时等待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那年,罗岑宵是她的邻居。 两人年纪相仿,状况又是惊人的相似,没多久就成为了朋友。 罗岑宵的情况似乎更差,她整天呆在冰冷的医院里,段言从未见到过一个人来看过她,于是段言偶尔带她回家吃饭,家里头阿姨熬的汤也不忘给她留一碗。 两个人慢慢开始分享彼此的故事和秘密,革命的友谊就是在那时建立起来的。 后来,段言和罗岑宵都生了个儿子,前后仅差12天。 段言正在沉思,黑暗中手机屏幕滴的一下亮了起来——罗岑宵的微信来了。 上头是一个人名和一串号码。 -- 一周后,私家侦探约段言见面。 “段小姐,这是你要的关于他的背景资料,都在这里了。我们这几天跟的很紧,但是他的生活真的很乏味,除了工作应酬还有跟那位小姐的约会吃饭,就没什么了。”老李喝了一口茶说道。 老李是本埠有名的私家侦探了,也不是什么case都接,他一般都是替富家太太跟踪调查家里头的男人和小三,对于情报收集这一类还是很得心应手的。这位段小姐能找上他,不用说是谁介绍来的,他也知道家里非富即贵。 拿钱办事,只是这次主顾要调查的这个男人,跟以前他跟的那些个老板生意人相比,私生活还真是挺干净的。他吃不透眼前的这位小姐同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但他毒辣的眼神和直觉告诉自己,他们并不是情侣或者夫妻,反倒跟仇人似的。 这样一对年轻又好看的男女,也真是奇怪。 段言拿过桌上的资料袋,绕开线圈,是几张工整的a4纸和一沓照片,她又将东西放进了资料袋,从包里拿出一个看上去厚实的信封,说道:“多谢你了。” 老李接过信封,微微点头,那厚度让他感到非常满意,随后又殷勤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们后续还会跟进的,有任何情况都会通知您。段小姐若有什么要求,也可以随时联络我们。” 段言笑笑:“你们的售后服务真好。” 她戴上墨镜离开茶馆。 段言坐上车才摘下墨镜,她头一次体会到了一种地下党接头的感觉。 段言,你又不是在做坏事心虚个毛啊,她自己吐槽了自己一句,然后再次将资料展开。 照片上基本都是顾斐宁出入公司时候拍的,不得不感叹,如今的摄影技术真是日新月异,即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把他的神态一丝不差的记录下来。 诚如老李所说,他下班后的生活无聊的要命,一周也只同游老师吃过一次晚饭,耗时一个钟头。 段言细细的开始研究顾斐宁的背景。 他是溪城人,今年二十八岁,此前在英国呆了7年,帝国理工机械工程系毕业,盛宁科技的老板。 十岁的时候父亲顾顺南因车祸骤然离世,手下的地产公司风雨飘摇,十三岁,母亲黄意琴改嫁,继父郑民接手南风地产,后南风地产解体,顾斐宁一家亦再无消息。 顾顺南这个名字,作为一个生活在溪城二十余年的人来说,都是不陌生的。当初的地产大亨,与溪城的发展几乎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人,饶是当初段言年纪还小,也曾听说过。 就在他意外去世后的十余年里,他的名字依然偶尔会出现在溪城报纸上,仿佛一个传奇,一个时代的印记。 没想到顾斐宁是他的儿子。 老李给的资料段言很快便看完了,对于顾斐宁在英国的情况不甚详细,不过这些也无关紧要了。 段言不禁开始猜测,当年的顾斐宁为什么会那样落魄而狼狈的出现在那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