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看的奇怪:“你病好了?坐地上干什么,这不有桌子么?” 容定声音更淡:“不敢。” 江晚晴四处看了眼,见没人,便关上了门:“你大病初愈,不能吃大补的东西。” 容定低着眼眸:“大亏大补,病了才好,眼不见为净。” 这分明说的就是气话。 其实,江晚晴很理解他,毕竟她曾是他的皇后,即使他变成了太监,看见前妻一枝红杏出墙来,总是心如刀绞的。 她走了过去,弯下腰拿走他手里的碗,放到一边,又伸出手:“起来。” 容定很久没动静,半晌,深蓝的袖子里探出苍白而修长的手,与她十指紧握,没怎么要她费力气,自己站了起来。 江晚晴不能说的太深,点到即止:“你也别难过,我……不管我干什么,都有不能告人的目的,从前是,现在也是。” 容定低低问:“嫁给我是么?” 江晚晴沉默许久,点头,平静道:“是。” 容定看着她斟了一杯茶,捧在手中,突然道:“我也有。” 江晚晴一怔,看着他:“你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容定一直绷着脸,此时脸上浮起浅浅的笑:“可以告人的目的。”他看了她一会儿,不疾不徐说道:“当年没能和姑娘生儿育女,是我毕生之憾。” 语气十分严肃且认真。 江晚晴一口茶刚咽下,呛的直咳嗽。 容定抬手,轻轻拍她背脊,柔声道:“跟你说笑呢。” 只是那双细长的眼眸深处,从无半点笑意。 * 这日,天气正好,秋风送凉爽。 江晚晴带着妹妹,一同在御花园散步,身后跟着喜冬和翠红。 江雪晴昨夜睡的晚,时不时的便打哈欠。 江晚晴侧眸,看了一眼换上湖蓝色宫装,风华正茂的妹妹,那眉眼和当年的自己,当真像极了。 她挽起对方的手,问道:“昨天怎那么晚才睡?” 江雪晴软声埋怨:“还不是姐姐写给我的那份长长的单子,我花了整整一晚上才看完了,难为姐姐把皇上和太后的喜好,全记得那么清楚。” 江晚晴失笑:“我让你留着慢慢看,不急在一时。” 江雪晴撇了撇嘴:“太后就罢了,姐姐让我记住皇上衣食住行上的偏好,难不成是想和我当娥皇女英吗?” 江晚晴摇摇头,语气温和:“真有那缘分,你可能是女英,我不会是娥皇。” 江雪晴笑了笑:“姐姐这话说反了。”停顿了下,声音轻下来,平静道:“若真有那一天,我必须侍奉皇上,那只能有两个原因。” 江晚晴问:“什么?” 江雪晴脸上的笑意褪去:“姐姐遭难,我要报仇。江家需要一人在后宫,形势逼人,我不得已。” 刚说完,她就打了自己嘴两下,又笑:“我知道姐姐要说什么,乌鸦嘴,乌鸦嘴,你瞧,我替你打了。” 江晚晴无奈:“你……你呀!” 正说着,忽见罗宛和婢女从另一边走来。 罗宛本就在气头上,看见迎面而来的两人,脸色更差。 这两天,听宫里的人一口一个‘宛儿姑娘’的,她总觉得是火辣辣的巴掌打在脸上,人人都在嘲笑她。 因为曾经的江晚晴,母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