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还不如就哀家,皇帝和宛儿一家三口,母慈子孝,就这么清清静静的过上安生日子……” 彭嬷嬷点上烛火,倒了一杯水,递上来。 李太后握住青瓷杯,又叹了一声:“这就是哀家一直想要的,当上太后,反而糊涂了,到现在才真正看清楚。” * “这个地方好暗啊……” “呜呜,我想爹娘了。” “待会儿会是谁来审我们?是不是慎刑司?” “我可什么都没干,到底是谁丧尽天良诬陷宛儿姑娘,平白连累了我们?” “……” 自从被关在这个地方,足有一个时辰了,没有人进来,没有人能出去。 借着一点微弱的光,能看见满室哭的凄凄惨惨的少女,抱在一起取暖,互相安慰,唯独一名红衣少女独坐角落,只看着手中的帕子,不说话。 齐婉月和郑莹莹靠在一处,伸手抱住自己。 她终于想起来了,到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那个人偶不该锁在箱子里,如果真是孟珍儿放进西殿的,她怎会有钥匙?除了孟珍儿,肯定有人经手过。 她竟然疏忽了,贸然开口,功亏一篑。 齐婉月看向角落中的人,突然轻声道:“南越真有人偶祝祷的风俗吗?” 晋阳郡主抬头,神色冷然:“本郡主不屑在这等事情上作假,倒是你们两个,刚才在慈宁宫,话也太多了点。” 齐婉月自知从葛融查起,郑莹莹必定会受牵连,自己也难逃罪责,既然尘埃落定,便懒得作戏,讽笑一声:“郡主一向不喜江家姊妹,却在要紧关头为她们作证,若不是你开口,我们都不用遭这牢狱之灾。” 晋阳郡主冷笑:“本郡主要争、要抢,那也是堂堂正正放在明面上的。下三滥的手段,我可瞧不上。” 齐婉月挑挑眉:“但愿郡主不后悔才好。” 晋阳郡主抬起眼眸,目光如箭射向她,语气愠怒:“江家那两个还算是人物,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说话?” 齐婉月脸色难看。 这时,门外一声轻响,又过了会儿,门开了。 有人看清站在门口的人,失声道:“王公公,放我出去,我是无辜的,今晚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充充耳不闻,走到晋阳郡主面前,道:“郡主,这儿阴湿寒凉,您请先回摘月楼休息。” 晋阳郡主看了齐婉月一眼,哼了声,兀自走了出去。 “王公公,那我们——” 王充扬了扬拂尘,微微笑起来:“各位姑娘也都别急,那边儿葛监正葛大人已经全招了,孟姑娘也已经请进宫了,慎刑司的薛公公和嬷嬷们正在外头候着,您们中间的几位,怕是要耽搁上一会儿……这夜还长着呢。” 微弱的亮光下,他的笑脸分外阴冷,只见他转过头,看着齐婉月和郑莹莹,尖细的嗓音不紧不慢道:“齐姑娘,郑姑娘,请吧。” 齐婉月清晰地感受到身边郑莹莹的颤抖。 那光照在王充脸上,他的牙齿白森森的,笑容越发可怖。 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哆嗦着,想攥紧双手,手指却无力,从指尖到心,冰冷一片。 后悔吗? 现在回想起来,她好像并没有非要置江晚晴于死地的理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