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 蔡鹏程撇撇嘴,扭了扭脖子,和个小姑娘闹别扭似的瞅着阿则:“我是看出来了,这孩子眼里就只有他姐!以后咱们有啥事儿了就让菩萨说说,保准能解决了!我咋就没有这样一个弟弟呢?” 程冬至得意又骄傲:“这不废话吗,我弟不护着我护谁啊,你家四个弟弟妹妹对你也不差,别尽瞅着人家家里的眼热!” 大美和二丽都拿了拳头捶蔡鹏程,力气不大和按摩似的,蔡鹏程却故意装作一副苦相叫嚷着:“唉哟,唉哟,快要把我打死了!小姑奶奶们,我错了!” 大家被蔡鹏程滑稽的表情逗得前仰后合,阿则没怎么笑。不过,过了一会儿后,他也笑了。 吃完晚饭后,程冬至随着阿则去了他的房间里。 猴子他们练过几次手后,又请教了一下角外的行家,硬是又搭出了好些个砖木屋,这样一来住处越发宽松了,俩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单独房间。程冬至不是不喜欢大美二丽她们,主要是有些事情需要避开人做,所以就搬出来了,俩小姑娘住得也能更宽敞舒服点儿。 程冬至和阿则俩房间就在隔壁,平时很方便,就像一个家里的两个相邻的房间一样。 阿则一个人独居后,布置房间的天分和审美水平就显现出来了。有时候程冬至怎么都弄不懂,明明是差不多的家具,差不多的装饰品,为啥他一摆弄就显得格外有情调氛围,自己的就像一个普通的乡下木屋呢? 阿则去找那本书,程冬至坐在他的椅子上,出神地打量着他的房间。 明明已经来过无数次,可每次来都有不同的发现。阿则真的是把他的一些习惯发挥到了极致,不但收拾得一尘不染,还会根据季节的变化微微改动屋内的装饰,从细节处体现非常不俗的美丽,不张扬且令人很舒服的那种。比如这个他自己做的土瓶,里面就是随便插了几根略修剪过的枯树枝,偏偏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要是让程冬至来弄,是无论如何都弄不成这样的感觉的。她只会把开得热热闹闹的花塞满整个土瓶,满到要漫出去的那种,充满了粗俗而饱满的喜悦。说花其实都是抬举她了,其实她更愿意往里头塞带着果子的那种树枝,不但好看喜气洋洋,还能摘下来吃,多好啊! 就在程冬至胡思乱想的时候,阿则找到书了,拿过来给她看。 程冬至看了几页,发现很难看懂,就果断地把这玩意儿还给了他,语重心长:“你好好研究去,等你琢磨出来了,就暂时不用去干其他活儿了,帮忙给大家的屋子里都弄上炕,不用急,慢慢来也行。这么多人,又都是省城那边儿过来的,就我一个人睡炕的话有点儿不好意思。” 阿则笑:“嗯,我知道,姐你放心。” 程冬至看着懂事的阿则,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心中的满足之情,伸出手想揉揉他的脑袋,却尴尬地发现自己好像得站起来踮脚尖才行。 阿则看懂了她的尴尬,主动地半跪了下来,仰脸看着她。这样一来,他的高度就可以随便揉脑袋了。 程冬至几乎要“嗷儿”一声出来! 这么可爱的孩子,真像个大金毛哇! 唉,要是他一直这么大就好了。再过几年,肯定是不能这么揉他了。趁现在揉个够。 做好的木板窝与芦苇笼越积攒越多,几乎要把最后一间仓库也给占满了。程冬至看了看数目,觉得够了,叫大家别弄了,准备着过年! 这是大家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聚在一起块儿过年,并且没有其他外人在旁边盯着,就没必要缩手缩脚的顾忌什么。程冬至决定了,她得开卡车“出去”几趟,多运些年货回来,让辛劳了一年的大家好好休息休息,娱乐放松一下。 就在她满载而归的时候,宋二马给她提出了一个非常有意义的问题:“大姐,咱们今年过年的时候能杀自家养的猪吗?” 程冬至愣了。 虽然当初把猪崽子交给他们的时候,她就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没想出来答案,后来事情一多就忘记了,由着那几个小猪崽子胡吃海喝长肉。 她提供的饲料是不含激素的,纯粹营养好成分好,这几头猪都长到可以出栏的重量了。 杀一头猪吃没什么,理所应当,过年嘛。可问题是,谁来杀猪呢? 程冬至问了这个更有意义的问题,没人敢举手。 这回,甚至没人把求助和希冀的目光看向阿则了,因为谁也不觉得白白净净的阿则会和这种事扯上关系,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感觉那画面挺奇怪的! 杀猪不比造房子打木板和种地,是一种需要技术和心理素质的活儿。 程冬至和大家一样,直接忽略了阿则这个选项,忧愁地看着圈里几头只顾着哼哼不知道大难临头的肥猪。 蔡鹏程试探着说:“要不,去请角上的人?” 程冬至摇了摇头。 大家知道她摇头的原因,齐齐叹了口气。蔡鹏程也觉得自己提了一个很蠢的建议,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