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悟出了一些道理。 后来,那老和尚云游四海去了,却将一本经书特意地放在了一旁,待她上前打开之后,原来是易筋经。 她便将那本经书牢记于心,每日亦是会打坐一番,倒也打发了时间,如今却也养成了习惯。 芸香与碧云服侍慕梓烟洗漱之后,特意挑了一件喜庆的衣裙。 百褶如意月裙,荷花对襟褙子,流云发髻上戴着一对粉色绢花,插着一支银丝白玉荷花簪子,粉色挽纱,那一双乌溜溜地眸子纯净地如一汪清水,眉眼含笑,俏皮地眨了眨眼,白嫩地肌肤嫩的能掐出水来。 慕梓烟打量着铜镜内自己十岁的模样儿,那细嫩的玉手按在胸口,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她满意地点头,这种实实在在活着的感觉真好。 “大小姐,这是您吩咐奴婢绣的香包。”芸香双手呈上,神色却是淡淡的。 慕梓烟转身接过,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头,“这绣活比起宫中的绣娘倒也不差,你昨儿个辛苦,这处有碧云,你且去歇息吧。” “这是奴婢应当做的。”芸香不敢居功,身为奴才,做得好乃是本分,只要主子喜欢便是。 慕梓烟知晓芸香是极聪慧的,崔嬷嬷最后陪她而死,芸香也因着她遭了难,这一世,她定不会亏了这母女二人,许她们一世荣华。 她抬手握着芸香的手指,见指尖红肿,她轻拍着,“去歇息吧,你若是累坏了,我哪里还能寻到你这么可心的丫头。” 芸香心里自是感动的,却也不敢流露出半分,只是微微地屈身行礼,便退了出去。 碧云在一旁看着并未有任何嫉妒地神色,反倒是对芸香多了几分地心疼,毕竟刺绣是极费神的,她垂眸小心翼翼地立在慕梓烟身后,只觉得大小姐似乎不同了。 慕梓烟在渐渐地释放着自己的本性,她不愿再活在小心翼翼中,她身为侯府的嫡出小姐,有着尊贵的身份,本就该肆意妄为,历经了千年,她这一世所求的不过是一份随性罢了。 只是那些敢对她动心思的,她却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心善地放过。 她双眸碎出一抹冷光,嘴角勾起邪魅地冷笑,上一世欠她的,她定然要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碧云只觉得一阵冷风吹过,她缩着脖子忍不住地颤栗,小心地抬眸,却见慕梓烟笑得一脸的可亲,她心头一阵恍惚,闪过一丝的不安。 “大小姐,奴婢有一事禀报。”碧云想起适才瞧见的,原想着前去禀报夫人,如今看着大小姐时,便改了主意。 “何事?” 这芸香与碧云乃是母亲特意送给她的大丫头,芸香做事沉稳,冷静;碧云则性子活泼,带着几分的机灵,一静一动,倒也配合的相得益彰。 慕梓烟看向碧云时眸子内多了几分地深沉,却不是碧云背叛了她,而是上一世她遭逢变故,被遣去家庙,只得芸香随她前去,待她回来时,碧云却失踪了。 当时慕梓兮告诉她,碧云与大哥身旁的书童梧桐私奔,多年后她才得知,碧云是被慕梓兮生生折磨而死的。 如今看着碧云,她多少有些感慨,有些仇怨不是说忘便能忘的,即便过了千年,她的内心依旧充斥着化不开地仇恨。 “大小姐,今儿起早时,奴婢瞧见二小姐院中的粗使丫头自后门溜了出去。”碧云当下便寻了守门的婆子,不料那婆子贪吃了几杯酒,如今还未醒。 “此事切莫声张,既然那丫头敢进来,必定是我这院子内有内应,你且暗自查探,先将那内应揪出来。”慕梓烟说罢,便抬步踏出了里间。 碧云亦步亦趋地跟着,大小姐地意思是此事先不要禀报夫人? 慕梓烟直奔齐氏的“霁月”院,还未入屋子,便听见里头传来欢笑声,她心头一喜,难掩喜悦之色,便脚步匆匆地入了屋子。 齐氏端坐在主位,正端着茶盏轻呷了一口,抬眸瞧见她进来,那眉眼间满满皆是慈爱。 “娘。”慕梓烟笑吟吟地迎上前去,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