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过啊,”傅星徽忍不住笑了笑,“我又不是从来不上网。” 纪朗的眼睛唰得亮起来,“那你觉得这首歌好听吗?” “好听。” 傅星徽从前还单曲循环过这一首,连词都记得很清晰。 “真的吗?” “我骗你干什么?我还会唱呢,”傅星徽配合着耳机里的旋律给纪朗随口来了两句,挑了挑眉道:“怎么样,没哄你吧。” 纪朗听他唱完,眼神微妙地望着他,半晌没说话。 傅星徽原本是因为纪朗质疑他,带了点非要证明自己的好胜心思,可这会儿被纪朗这么盯着,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他回忆了一下,觉得他方才的行为似乎有点幼稚,像个小孩儿。 不过还好他刚有点不自在,纪朗就接过了话茬,没在让尴尬弥漫下去,“那你陪我再听一遍吧。” 傅星徽松了口气,“行。” 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窗边的懒人沙发上,靠着一条白色耳机线拉扯着,静静地听完了整首歌。 过了一会儿,傅星徽把耳机还给纪朗,忽然问:“写这首歌的时候,你是不太开心吗?” 他记得这首歌的作词就是纪朗本人,但词曲的风格,和纪朗本人的性格都不太像。 纪朗明显很意外傅星徽会留意到这种细节,愣了一会儿,他坦白道:“是有一点。” 纪朗发这首歌的时候,大概是重新回到娱乐圈两三年之后,生活工作一切都按部就班,他也不缺资源和人气,傅星徽原本是听了歌随口一问,没想到似乎真的触及了对方不愉快的过往。 但他知道以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他不适合再问下去了,故而只是安慰地笑道:“都过去了。” 而一直期待着他过问一句的纪朗只好酸涩地跟着收回涌到嘴边的话,跟着笑道:“嗯,都过去了。” * 绿树成荫的公园附近,傅星徽坐在长椅上,穿了一件简单的灰色西装,裤脚下露出一截儿干净细瘦的脚踝。 远处白色针织裙的一角落进他眼底,傅星徽站起身,理了理衣裳下摆,灰色把他衬得温柔又利落,配合从容的笑容,显得格外令人心动。 而女主角也分毫不输颜色,柔软的披肩长发烫成了大卷,慵懒地搭在肩头,精致清晰的锁骨上搭着一条细细的链子,中间点缀的星星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是你啊?”看到高阮,傅星徽笑了笑。 “怎么,是我你不高兴?”高阮勾了勾唇。 她今天涂了豆沙色的口红,搭配一身柔软的白色针织正好,然而周身的柔和,却分毫掩不住她眼睛里独属于高阮的风韵,举手投足都好看得像是风景。 “怎么会?”傅星徽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拿手挡在容易撞头的车框上。 “你挑的项链很好看,我一看就知道是你选的,”高阮瞥了一眼车里的摄像头,无所谓道:“反正咱俩都没有炒cp谈恋爱的打算,不如来找你约会,老熟人,玩得还舒服。” 两个人到展厅的时候,节目组已经清过场。这家展厅很大,象牙白的建筑修成了波浪的风格,充满着抽象的艺术。 展厅里没有其他人,两个人一幅一幅画看过去,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两句,倒是不会尴尬。 这也是傅星徽选择画展的原因,无论女嘉宾穿什么样的衣服,都不会不方便,又是在室内,不怕天气不好,既不会让两人的距离太近,也不至于看起来疏远冷落。 画廊的尽头,高阮停在一副色彩斑斓的画作之前,却并没有开口点评,见她驻足良久,傅星徽陪在一旁,问了一句,“怎么了?” 那副画很大,占据了半张墙面,画的是哥特式教堂的一面彩色玻璃,昏暗的室内将那扇玻璃花窗反衬地浮华而梦幻,鲜明地映在高阮的眼睛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