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顾问”这个头衔是真的,严修筠给傅修远打电话要钱时,就考虑到了投资背景问题,钱的出入完全可以从傅修远私人控股的投资公司里解决,但是“背景”这种东西是要拿出来唬人的。 这就不是一个小小的投资公司可以解决的了,总归是“耀康集团”的名头更硬。 于是傅修远大发慈悲,给江晚晴发了个不给钱的“聘书”,顺手把“投资背景”问题也解决了,正好方便江晚晴现在拿出来抬高自己身价。 何兴学哑口无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江晚晴并不是在无理取闹,而是玩真的——这个认知让他有点儿愕然。 而江晚晴已经开始有理有据地说服何兴学了:“何校长,您说的没错,在商场上,我江晚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晚辈,没有吴哲茂老先生的财力、人力、经验、资本等一系列的优势,但是我代表的并不是我这个人,而是‘耀康集团’。” “众所周知,‘耀康集团’由爱国华侨傅耀康先生一手创立,影响力遍及国内与海外,无论是资本实力、产品研发能力都市首屈一指的,经验和财力都绝不输给吴哲茂先生,和‘耀康集团’合作,绝对如您所说,是一个专业的选择。” 何兴学的表情有点儿一言难尽。 严修筠在学校一贯低调,又姓严不姓傅,清楚知道他是药业大王傅耀康幼子的人并不太多,但是何兴学一来作为校内高层,二来和江家素有交往,当然清楚的知道,一代传奇的药业大王傅耀康,就是江晚晴的“公公”。 江晚晴把药业大王儿媳的身份往外一甩,商业层面的身价是成级数往上翻的,之前那些经验、资本之类的劣势就已经都变成了优势——平城首富的身价在跨国大集团面前,也要自我掂量一下了。 至此,何兴学心里的天平刚刚不再倾斜,他捋了捋思路,定了定神才又开口。 “既然你代表的是‘耀康集团’,那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何兴学扭头看了一眼吴哲茂,又笑了,“但是吴哲茂先生今天到来,是有过预约的,我们按规矩办事,我和吴先生谈完,再和你探讨,可以吗?” 江晚晴一顿,手握成拳,面上笑着,被迫亮了自己的底牌:“没有必要。何校长,按照目前的情况,证监会完全没有重启ipo的意向,‘华方’想要上市,只有通过‘借壳上市’这一条途径,而众所周知,恰到好处的壳公司是稀缺资源,不是投资者想要找就能立刻找到的——而我们手中,恰好有这样一个现成的壳公司,我们已经依照程序收购了该公司35%的股份,下一步就是公示后提出全额收购,届时,上市水到渠成。” 何兴学完全没料到这一点,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你为你说的话负责?” “负全部责任。”江晚晴心里七上八下,表面却非常稳妥,“情况真实,我们入股‘华方’后,立刻能够帮助‘华方’借壳上市。” 何兴学的兴趣显然完全被吊起来了:“你们……” 然而他话音未落,在一边许久不开口的吴哲茂笑了:“敢问江顾问,你们手里这个所谓的‘壳公司’,是哪一家?” 江晚晴不动声色地看过去:“商业机密,恕我不能透露。” “是‘天翼’吧。”吴哲茂笑着,缓缓道,“毕竟是‘稀缺资源’,我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这些事情,我还能看得懂的。” 江晚晴一顿,不祥的预感充斥整个脑海,心里整个沉了下去。 吴哲茂问候和煦地笑起来,一伸手,旁边一位西装革履的助理立刻递上了一份档案。 吴哲茂拆开,十分尊重地递到了何兴学的手上。 “英雄出少年啊,我们得承认自己确实是老了,一不留神,就被后浪拍在沙滩上了。”吴哲茂笑着,给何兴学指明了文件内容,“这是一份股权转让书,如果不是江顾问打断我们的谈话,我早就已经拿出来给您过目了——我们昨天刚刚和‘天翼’的董事长钱晓河先生达成一致,他同意出让手中35%的股权,加上我已经收购过的14%,这让我已经成为了‘天翼’这个壳公司的第一控股人。” 江晚晴手一抖,整个人压抑地深吸了一口气。 钱晓河…… 居然在这种该死的时候,让她印证了之前那隐约的猜测——钱晓河这个靠洗钱起家的暴发户跟吴哲茂这个靠诈骗保住身价的平城首富,他们明明是一伙儿的! 钱晓河面对试探,表示坚决不出售股权,结果转脸就转给了吴哲茂! 这其中的猫腻已经摆到了明面上! 在江晚晴不动声色地气急败坏时,吴哲茂那鹰视狼顾的视线,在这个时候突然又来了。 “江小姐,我在此恭喜‘耀康集团’成为‘天翼’第二大股东,不过,很快就不是了——我们会尽快启动全面收购的。” 江晚晴:“……” 功败垂成! 江晚晴当时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儿,脑子里闪过无数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