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万事不挂心,有说有笑的上了电梯。 严修筠却转过身来,把目光投向了最里面那间贵宾包厢,随后微微一笑,迈步走了过去。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两个女孩儿说的“神秘富豪”,竟然是钱晓河。 魏家的赌场是香山第一,极其注重私密性,每间包厢里的隔音不是一般的好。 严修筠径直走到最后一间贵宾厅前,门前一左一右立着两个赌场保镖,而门内的声音一点儿都传不出来。 但是严修筠刚在门前站定,就被人拦住了:“先生,里面有重要事情在处理,请您移步。” 严修筠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伸手就要推门。 那保镖紧了一步要拦,还没出声,却见严修筠一道锋利异常的眼神射了过来。 只这一秒间,他身上那原本谦谦风度的气质整个变了,目光如寒芒,让人不寒而栗:“连我都敢拦,活腻了吗!” 那保镖手一抖,愣是没说出话来。 另一个保镖见势不对,向对讲机里低低说了两声。 很快,贵宾室的门左右而开,严修筠抬步就入。 原本想把他挡在门外的中年人没料到他会硬闯,一愣之下使眼色吩咐左右关紧了大门,随后以身挡了严修筠的去路,面目上倒是恭恭敬敬地一低头:“严少。” 严修筠听见这个称呼就笑了,低头看着面前的中年人。 他方才去拜见魏老魏太,就是这个中年人引路,他知道此人是魏太的得力亲信,人称“明叔”。 严修筠一笑,再一回头,就看清了屋内的状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被保镖堵了嘴,双手反剪按在了桌子上。 一个看着很眼熟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六神无主地拦着桌子上的少年。 严修筠的到来让这个场景定格成了一幅画面,发生过什么一目了然,格外生动。 而其他人则一脸陌生地看着眼前的严修筠,不知他是个什么来头。 “魏夫人生日,动刀动枪,就很不必了吧。”严修筠笑着对明叔道,“这孩子还未成年,闹出什么,对魏叔的名声也不太好,不如各退一步。” 女人闻言像是看到了救星——她没想到严修筠竟然是来给她解围的,可是无论她怎么辨别严修筠的面目,都无法从中看出一丝一毫的熟悉。 “这位先生……您是我先生的朋友吗?”她只能从严修筠的气质辨别,却不确认道,“我……我给我先生打个电话。” 而桌子上被压着的那个少年这时疯了一样挣开了保镖:“妈、妈!不能给我爸打电话,他会打死我的!他一定会打死我的!” 女人被他嚎得六神无主,拨电话的手也停了。 严修筠不管那边的鸡飞狗跳,转向明叔道:“什么事?” “钱公子在牌桌上输多了些。”明叔觑着严修筠的脸色,“十五个亿……” 严修筠却笑了:“不算多。” 在场所有人一愣。 明叔拿不准他的意思:“严少?” “怎么?为这点钱,明叔要给魏太生日添不愉快吗?没有必要吧。”严修筠就近拣了把椅子,往里面一坐,“不是什么大数目,我做个中间人,账平了,这件事过去就算了……” 女人闻言一顿,随即反应过来,忙不迭过来道谢,却被严修筠一把拦住了。 “这位女士,道谢就不必了。”严修筠笑道,“我给你解决这件事,不是白掏钱的,只不过是垫一垫。”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我一定会还的。” “我相信您会还,但是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有点儿抵押比较好。”他道,“您说呢?” “我……我把我在香山的房产抵押给你。” 严修筠摇头:“您这样就很没诚意了,香山的豪宅,价值巅峰三个亿,就算您有同样的五套房产,最近房市低迷,有价无市……您这样的做法让我不怎么舒服。” 女人整个人顿住了,眼泪汪汪梨花带雨:“我……我暂时只有这么多……” 严修筠看也不看,干脆地站起身:“我是好心,但女士你这样缺乏诚意,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他说罢转身就走。 而桌上的少年迫不及待地开口了:“我有……叔你别走!我有!我有东西能抵押!我爸公司有我的股份,他们说市价能值二十多亿,我抵给你!我会还钱的!我一定会还钱的!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严修筠的脸上露出很浅淡的一点儿笑容。 明叔至此看出点儿眉目。 但是他们这样的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