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松子,问甄鄘风:“吃吗?” 甄鄘风受宠若惊,在乐心出现的刹那,他便立正站直,恭敬又尊重,“谢、谢谢乐心大人!” 他颤抖着手指,从乐心的手掌心里捏了一粒松子,那份小心翼翼,就好像他不是要从乐心手里拿松子,而是要去拆地雷。 “怂!”印章边假哭边评论。 甄鄘风假装没听见。 笑话,他是要修仙的,他面前站着的就是仙,他没有兴奋尖叫、哭泣,原地三百六十五度旋转,已经很控制了。 甄鄘风把基本的情况给乐心讲了讲。 玄学如今发展平稳,各门各派兼容并包,百花齐放,颇有不管什么大师,抓伏得了鬼的大师都是好大师的意味。本来,大家齐心协力抓鬼鬼,再各自比比抓鬼业务能力,偶尔嘴上酸对方几句,日子过得挺好。但忽然,不知从哪冒出一鬼力强大的鬼物,附身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姿态娇媚,光天化日之下,直闯各门各派大本营。不劫色不调戏,就是拿出一古老画轴,逼问各门派的掌门人有没有见过画上的人。 在众多门下弟子面前,掌门人们被娇媚女人单手掐住脖子各种威胁,掌门人们不要面子的啊?! 关键是,各掌门人私下碰面讨论过,他们都没见过画上的人,翻了门派多代祖师爷的画像,也无一相像。 鬼物可不管这么多,一个门派一个门派折腾。 按照她的行程,今日她要来清溯门。清溯门就在他们所在的这座山上,玄门中的厉害人物今日全部聚集在这里。 甄鄘风以闲庭漫步的速度为乐心引路,顺带着为乐心讲解路过的风景,姿态从容而悠闲。 印章提醒:“一个小时前,清溯门的人就打电话求救了!” “乐心大人,小心台阶。”甄鄘风殷勤提醒乐心。 “清溯门以前嘲笑过我们修仙门派,说我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成仙是不可能成仙的。哼,我记着呢。”他回答印章,“不急着去,等他们门派被鬼物拆了我们再恰巧赶到就好。” 笑话,别的门派掌门人都被鬼物胁迫过,如果清溯门没有,那多不好。门派嘛,就要整整齐齐。团结、和谐,有难共享。 晃晃悠悠终于到了山门。阵法凌乱,符纸满地,一副被鬼物蹂躏过的凄惨模样。 “放开掌门!” “放开我师父!” 娇娇柔柔的女人声音:“仔细看看,告诉我,你见过这个人吗?” 说话声从庭院里传来,甄鄘风一喜,时间刚好,他们来对了。 乐心拍拍手,将松子壳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从甄鄘风的形容中,她基本可以断定他们口中的鬼物就是那晚在储卫家不远处她曾经见过的狐狸精,不,准确来说,是死了的狐狸精的鬼魂。 庭院里,狐曼驾轻就熟地单手掐住清溯门掌门的脖颈,另一只手熟练地打开画轴,礼貌地问:“请问你见过这个人吗?” “或者,你的祖师爷里有和他长得像的吗?”她换了一种方法问。 若不是她还掐着别人的脖子不放,周围躺倒了一圈受伤的弟子,单听她的声音,温柔悦耳,仿是一种享受。她画着精致的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像是要去见心上人。 “我见过这个人。” 身后传来一道女孩子的清脆声音,下一刻,狐曼珍惜无比地握在手中的画轴便脱离了她的控制,在空中精准地飞到了乐心的手里。 画上的人依旧是那幅漫不经心的神色,无论是眉眼还是高挺的鼻和削薄的唇,画得都很传神,栩栩如生,好像下一秒,就会对乐心笑起来。 可见绘画者的用心。或者说,对画中人的喜爱。 “这画是你画的?”乐心虽然是在问狐曼,但她心中已经知道这画必定是狐曼画的。 “是你。”狐曼认出了乐心,她见到乐心身后的甄鄘风,也明白了乐心的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