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烙饼。 胡老六和两个随从在边上帮着打包。烙饼三个一包,不说两个做惯了的随从,就是胡老六也只是略微生疏了一会儿,立刻就无比熟练了。 “咱以前也是卖包子出身。”胡老六幼时失怙,寡母一个人将他带大,靠的就是卖包子。 商人的话匣子一打开,那是关都关不拢的。几个出身各异,但大都是普通老百姓的年轻人,被奸商忽悠地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哽咽。 阮白不去理那帮子听戏的,一个人做豆干,之前做的豆腐有点多,放汤放不了多少。本来他是打算明天做豆腐馅儿包子,现在还是做成豆干吧。 豆腐是一种可以玩出花来的食物,豆干就有无数品种。小喜子除了钱之外,还给他们留下了不少香料和调味品,他就决定使用这些东西。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小喜子和禁卫军已经整装待发,等待他们的是熬得稠稠的肉粥,和热腾腾的包子。迅速解决完早饭,拿上打包好的干粮,所有人拱手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地上马,带上战马群顷刻间就跑了个不见踪影。 阮白闪避不及,吃了满嘴的灰尘,被楚昊摁着脑袋擦了一把脸。 狭小的房间里,挤了两个大男人,装个身都会撞到,阮白就有点嫌弃:“你军营里不是盘炕了吗?”干嘛每天跟下班回家一样,准时准点到他这儿来蹭吃蹭喝蹭睡?再说,他这里虽然没特别给他留房间,可是空房间多得很,标准拎包入住,他要占一间,绝对欢迎啊。 楚昊第一次觉得阮二狗嫌弃的小眼神,特别特别伤人。文艺点说就是,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很不文艺的说法就是—— “良心给狗吃了!”楚昊冷哼,“过来。” 阮白看了看两个人之间,都已经脚碰脚的距离了,还怎么“过来”? 楚昊用下巴点了点炕。 阮白“哦”了一声,难得听话地乖乖坐好,还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像是在聆听老师训导的小学生。 此时的楚昊还没有明白一个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妖。 “寝室是用来睡觉,不是用来谈事情的地方……” 阮白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此寝室非彼寝室。简单来说,这个封建主义权贵阶级认为,卧室就是用来睡觉的,不是用来招待客人,更加不是用来开卧谈会的。但是既然不是谈事情的地方,那他现在是在干什么?双标吗? 楚昊见阮白连连点头,一句话也不敢吭声,自觉当大哥的权威得到了极大的体现;又见阮白这副少见的乖顺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可怜,软下声音摸摸头又拍拍肩道:“大哥是怕你没防人之心,那个胡老六算是什么?区区一介商人,怎么能和你独处一室?” 他家二狗也太不谨慎了! 阮白点头:“明白。”诚如楚昊所说,胡老六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商人,并不是田凯复这样的官员,或者是小喜子那样的太监。这个大周也不像是他原先的时代,大冷天的进屋上炕谈事情,多正常多普遍的事情? 再说,谁要是对他起什么坏心思,那危险的肯定是别人。关于这一点,阮白简直太有自信了。他决定立刻实践给楚昊看。 于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楚昊就带着自己的各种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打包丢到了门外。 楚昊目瞪口呆,随即大怒,提气怒吼:“阮!二!狗!开门!” 阮白就开门了,一副私人领地不得入内的样子:“干嘛?” “你才是干嘛?”反了他!臭小子都被他惯得不成样子了,今天不好好教训一顿,不知道家里谁是老大! 阮白呵呵他:“你说的。” 他说啥了他?楚昊懵圈,见他又要关门,把手上的包袱赶紧往他身上一塞:“哥现在去军营,晚上回来再跟你计较。”一夜通宵,男鬼白天见不得光当然得去睡觉。 今天整个荒驿都很安静。昨天晚上能通宵的人都在通宵,而且都在从事体力劳动。所有的马都被牵走了,牲口棚里都安静得不行。 阮白睡着睡着觉得有点冷,跑去把老三老四的儿子女儿大胖小胖给抱进被窝。 早早回来的楚千户一掀被窝,露出两狗头。 “呜……汪!” 楚千户:“……” 自觉警觉性很高的某人,却对楚昊的到来半分都没察觉,只是被子掀开了觉得冷,往里面缩了缩。 大大的炕上,小小的一团。楚昊酝酿了一整天的怒气,顿时就散了,喃喃:“算了,跟个孩子计较什么。”他慢慢教就是了,隔着被子照着二狗的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