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媳妇儿?! 阮白把楚昊拖住,提醒:“那是你的救命恩狗。要不是老三,你早就在草原上被狼给咔嚓了。” 楚昊对当时的记忆不是很清晰,不过大致印象总有,无奈只能让出睡惯了的炕,委屈地问:“那我们睡哪里?” “隔壁。过来帮我搬东西。”隔壁啥都没有,还得铺床呢。 隔壁地方比阮白的房间大得多,显得就不那么暖,格局倒是差不多,只是空荡荡地没什么东西。楚昊总觉得还是阮白的那个小房间要舒服得多。 一夜到天亮,醒来门都推不开,全都给雪填住了。 阮白脚上扎着木板,从窗口爬出去,和其他人一起铲雪。 早上雪已经停了,倒不是那么冷了。阮白完全没法理解,为什么半个晚上雪就能堆那么高? 噗,闷闷的一声响动把闷头铲雪的阮白惊醒,突然发现身边不远处的雪地上多了个坑,里面似乎还有人爱唉唉叫。 冻僵的脑子慢了好多拍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扯着嗓子喊:“瘦猴掉下来了,快过来救人!” 现在除了在地上铲雪的人之外,还有两个在屋顶上铲雪的。瘦猴是其中一个,仗着个子小灵活,年纪也就跟阮白差不多,直接就往屋顶上爬了上去。 荒驿地方大,他这边摔下来,另外一边在屋顶上的人根本就没注意。 听到阮白的叫声,其他人陆陆续续赶过来,没一会儿就把瘦猴给挖了出来。阮白没让动,检查了一下浑身的骨头,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 瘦猴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唉,我没事儿。雪那么厚,就跟摔被子上似的,就是冷的慌,还被捆着似的动不了。” 阮白冷眼看过去,瘦猴顿时就闭了嘴。 “进去厨房,早上有豆浆豆腐脑。” “唉!”瘦猴到底岁数还小,一听到吃的就乐呵了,拖着一条摔疼的腿,一瘸一拐地往屋里面蹦跶。 到底从屋顶上摔下来,哪里会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楚昊拍了拍阮白的肩,轻声问:“在想什么?”等了良久,他才听到阮白轻声感慨,“还是小孩子呢。” 楚昊看了看瘦猴的背影,再看了看身边这个壮实得十分有限的阮二狗:“全都身体太差,明天早起跟我一起做早课。” “嗯……”阮白盯着而楚昊皱眉思索,“早课不是和尚早上念经才叫早课吗?” 楚昊呲牙:“早上练武也叫早课。” 铲完雪,楚昊和许五各裹了两张豆渣饼,就去了军营。 昨天晚上一场大雪,让整个顺阳关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兴奋。 顺阳关的冬天是很冷,可是像昨天晚上那样骤冷的天气却极少。 “一个人都没死!一个人都没死!”曹大人简直像是疯癫了一样,又哭又笑着反复念叨着这么一句话,约莫有半个时辰,他一脚踢开大门,大踏步走出去,伸手指天:“一个都没死啊!贼老天,你收不走我大周军民!一个都别想!” 在坐的几位,除了楚昊之外,其他人哪一个不是在边关熬了好几年的,最少的也得有个近十年,哪里有不理解曹大人的愤懑的。 所有的冬天都在不停的死人死人死人,无论匈人叩不叩关,边关总是在死人,而且死很多人,都是冻死的。 当时楚昊折腾着盘炕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几乎都发过牢骚,可是现在效果出来了,一个个都跟看神仙一样看着楚昊,哪怕他今天来晚了,还是左一声“上将军大人高足”,右一声“上将军大人爱徒”。 楚昊没空分辨这些话里面有几分真心,他担心的远远不止一个顺阳关。王府里有他亲笔手书,问题不大。 京城那边就算有小老头在,可是小老头并不是什么事情就能一声令下决定的。再加上这火炕技术传过去还真心没多久。 楚昊还是太嫩了。他完全就不了解小老头的魄力。 大周建武二十一年,大周的老大拿出自己的私房钱,给京城以及京郊的贫困老百姓给盘火炕,将盘炕的技术张贴告示,发给所有官员。 大臣们一个个拿着图纸目瞪口呆:“这是……” 小老头表示,他这个榜样已经做好了,你们要跟朕一条心,利国利民好事情,给你们机会刷老百姓好感度,酷爱!来谢恩! 所以,这是要让他们掏腰包的意思。 大臣们当然也是有样学样,他们把自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