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不缺人力物力。 但即便如此,京城还是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一些当权和相关的官员,更是忙得焦头烂额,好几天都不着家。他们要负责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京城,也不是京畿,而是整个大周! 遭灾的是大周的整个北线,有一些地方和顺阳关差不多,一到入冬基本就封了,对外交通全面瘫痪。京城还不算是大周太靠北的地方,都已经是这幅模样了,如果灾区不采取点措施,等开春的时候,北地还能剩下多少人? 雪灾让救援都变得十分困难,更多的地方则是根本没法救援。 而在朝廷一片焦头烂额之中时,霸王龙一家却依旧悠哉地在南方度假,坐在暖融融的阳光房里,吃着山珍海味,喝着商人们用泉水酿果子酒。 平西王看着见阮白用筛子滤酒。酒液的颜色透着点微微的绿,飘出一点甜香,更像是果汁。 “说起来,这酿果酒也是小二的老本行了。你手下的那些个管事大都有一手。” 果子这种东西,要说多平常,那肯定不会;但要说到有多稀罕,也决计贵重不过粮食去。毕竟果子吃不吃是无所谓的一件事情,人不吃粮食却是不行。 以往朝廷限制酿酒的数量,那是因为大多数酒都是用粮食酿造,非常费粮食。本来人就吃不饱了,若是无限制地酿酒那绝对是灾难。 果酒倒是没什么所谓。从前在顺阳地区,阮白就用野果酿酒,如今已经成了地方特产。到了岭南这地方,各种水果数不胜数。有些果子吃着味道不咋样,偏偏酿成酒之后,味道却极好。 “二郎的眼里面,就没有不能变钱的东西。”平西王妃还不能喝酒,用各色干果泡茶,用的是一套玻璃的茶具,并不足够精致,但看着花花绿绿的挺好看。 阮白把滤好的酒液递给平西王:“要不是有准备,这场雪灾一闹,恐怕又要从头开始了。” 放弃了整个东部市场,对他来说并不是没有损失。当然他放弃的是明线上的那些,一些原本就有合伙的,都转交给了合作伙伴;慈善的事情没有停下来,他跟朝堂上的那些人不对付,和给他赚钱的老百姓们可没仇。暗线的那些安排的时间还短,能够上轨道的都不多,大部分也都是为了他这个情报头子服务,倒没有格外注重能赚多少钱。 这边的港口投入是一大笔钱。就看岭南造个港口得多少世家大族投入,就知道花费不菲。当然,收益也绝对不小。哪怕不谈将来的海上贸易,就是南方每年的物产,都是一大笔收入,不消数年就能收回成本。 所幸西部的市场稳定,而且这几年西部的发展比东部要快得多,加上各种矿产资源丰富,倒是收入颇丰。阮白还能撑得起建造这个港口的开销,不至于捉襟见肘。 听阮白提起准备,平西王夫妇同时松了口气,见楚昊走过来,赶紧问了一声:“现在怎么样?” 楚昊没急着坐下,先转过去看两个崽崽,见他们窝在雪雪的肚皮上睡得口水流了一地,用旁边准备好的小手巾轻轻擦干净,才说道:“损失不大。大部分是房屋被压塌,都有去处,到现在只有几个冻伤的,还没人因为雪灾丧命。” “房子塌了就塌了,人没事就好。咱们西面本来人就少,可经不起死人。”一家人里,阮白对人口是看得最重的。他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保证人口的安全和素质。 “嗯。”楚昊也赞同,“塌掉的房子多半是些土坯房,本来就年久失修,就算没有这次雪灾,说不定来场大雨什么的,也要塌掉。等今年开春,咱们多修一些水泥房子,住着牢靠。” 阮白算了算手头的余钱和进项:“行,到时候你提醒我一声。”他手头的钱是不多,要花费的地方更不少,但是谁听说过一个国家就一个建筑商的?早年的建筑开放商,多得是空手套白狼的,他适当的学一学也没啥问题。 “爹,来年医站和兽医站也要普及。”楚昊将话头对准老爹,“这次雪灾,几个医站的表现不俗。冻伤药之类的药品准备充足。避难设施明年得再扩大点规模,今年只能将就。咱们西部适合种粮的地方到底少了些,反倒是能养些牲口。兽医站必不可少。” 阮白会赚钱,也会花钱。医站、兽医站,尤其是避难设施,一个就是一笔不小的投入。他的要求是每个村子都要有一个,里面还要存放足够的食物和饮水,以及其它必要的生活物资,还要定期检查;此外他还联合了一些官员和大家一起编纂了一本面对各种灾难如何逃生的册子,勒令官府宣讲。这两项直接和政绩挂钩,一点情面都不讲。 为了这个,平西王欠了阮白好大一笔钱。现在算是体现出价值来了。 钱没了可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