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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就不肯让:“有事好好说。”

    “他妈的她都扔我包了,好好说个屁?”男生唾一口,骂,“陈就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就非得管她的闲事?”

    陈就没有半分要让开的意思:“不管怎么说,她是个女孩子。”

    被落了面子,男生心里窝火,一口气撒不出来,脸黑得跟阎罗似得。

    可再气,到底还是卖了陈就一个面子。

    这学校里,有人有好的家世,有人有突出的成绩,有人有优越的外貌,什么样的人都有,而陈就却是更少见的那种。

    所有让人羡慕的条件他占全了,不管哪个方面,样样出众。

    他一个人,一骑绝尘,将他们这些普通的人远远甩在身后。

    他是全校师生心里的天之骄子。

    “我本来以为他们说你爱管冬稚闲事是开玩笑!”男生恨恨道,“你就护吧,就她那样,你能护她一辈子?”

    男生憋着气,扔下这句,一刻也待不下去,甩手带着一帮朋友走人。

    冬稚班上剩下的个别学生朝这边张望却不敢过来。

    没有旁人,陈就沉下脸,隐忍不发:“进去收拾东西,我给你三分钟。”

    冬稚站着不动。她的视线落在地砖上,嘴唇抿得很紧。

    “你去不去?”

    等了几秒没有回答,陈就眉头皱起,将要说话,冬稚忽然出声:“你又什么都不问就要怪我了是吗。”

    他一愣。

    冬稚抬起了头,看他的眼神难以形容。

    上一次她这样看他,是什么时候?

    陈就还记得。那次学校收缴新运动服的钱,头天陈就在家里经过厨下,听见冬稚管冬勤嫂要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三天后的下午,忽然听说冬稚和一位老师起冲突,被勒令在办公楼前罚站。

    陈就一问,说是那个老师中午在食堂丢了钱包,学生帮忙去找没找到,结果傍晚碰见冬稚手里拿着个钱包,和老师丢的一模一样。

    到办公室里,冬稚说捡到钱包正打算送来交公,老师和其他几个学生质疑为什么中午不见的东西她下午才拿来。

    冬稚听出话里话外怀疑她想昧下的意思,当时就冷了脸,明说自己刚刚才在食堂捡到。

    一来二去就吵起来,冬稚因为顶撞师长被罚站三节课。

    陈就去找她的时候她站在墙根下,他问是怎么回事,她说,“我没偷东西,也没想偷。”

    本该没有怀疑的,他有什么好怀疑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闪过她和冬勤嫂为了钱争执的场景,他应该说“我信你”,可一瞬间,他竟然产生了短暂的犹豫。

    冬稚多了解他,就这么一丝犹豫,教她所有表情全部消失,她低下头看鞋尖,平静地说:“你走吧。”

    除了这句,那天她再没跟他说话。

    后来回到家,热情的冬勤嫂看见他又和他滔滔不绝闲谈。冬勤嫂抱怨冬稚不让她省心、动不动就和她吵架、一点都不像他一样懂事,陈就不妨从一堆话里听到重点——冬勤嫂还是给了冬稚运动服钱,昨天就给她交上去了。

    冬稚根本不用为了交什么钱,去昧老师丢的钱包。

    那次陈就和冬稚道了歉,冬稚似乎没放在心上,只是这几年原本就变得不爱说话了很多,在他面前话更少了。

    此刻在这廊下,陈就喉头忽然哽住,对上她的眼睛,良久才发出轻微的音节:“我……”

    冬稚先别开眼,提步往教室去,她小声说:“我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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