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钱珞瑾来的时候让秀喜拎了食盒,东流竟然说他们道观不能自带饮食,硬是没收了钱珞瑾的食盒,逼着她吃道观里的菜,漫天要价就算了,还特别难吃,钱珞瑾情愿生吃那些菜也比他们做好的强! 虽然比猪食还难吃,钱珞瑾属于到饭点就饿的类型,还是忍不住吃起来,大不了尽量减少舌头和菜肴的接触,跟吃药似的,直接咽下去,也比饿得胃疼强。 东流面前放着的米饭一粒未动,他胳膊杵在桌子上,手指弯曲向内撑着自己的下巴,单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配上他的颜值也是优美之态,活像哪个青楼里跑出来的红牌姑娘,钱珞瑾总觉得他就是个男版的谢梦瑶,天生一副狐媚样子! “你怎么不吃?” 东流嘴角上挑,很有电视剧里恶毒女配的感觉:“那么难吃,贫道才不吃,贫道有小厨房。” “你有小厨房你不告诉我!” 还好钱珞瑾吃的不是西餐,不然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把餐刀插入东流的阑尾里。 东流从椅子上站起来,钱珞瑾非常机智地扯住东流的道袍不放手。 “你去哪里我去哪里,你吃什么我吃什么,别想甩掉我。” 东流使劲拽了拽自己的衣服,钱珞瑾死死地拽着另一头不放手,还真执着,东流叹气道:“怕了你,跟来可以,好好走路,不许再拽贫道衣服,都让你拽出褶子了。” 三清观观主的个人小厨房就是不一般,菜品和钱珞瑾吃的水煮大白菜水煮大萝卜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整整摆满了一桌子。 钱珞瑾看着满桌的菜,整张脸都是懵逼的:“……这些不都是肉?” “这几年出去云游,初次尝到肉食的味道,人间美味,不吃肉,活着还有意思?” “虽然很认同不吃肉活着没意思的观点,你是道士啊!” “道法自然,众生平等,如果吃肉是凡人的劫难,贫道愿与众生一同渡劫。” 不就是肉好吃嘛,还说出一堆冠冕堂皇的道理,让如此虚伪还杂食的人掌管皇家道观真的好么? 就算钱珞瑾天天打着给镇国公府祈福的由头往道观跑,谢夫人也不能放过她,两人展开了一番斗智斗勇的抢夺主场作战行动。 秀喜天天跟着钱珞瑾,哪能不了解钱珞瑾的心思,她家小姐那是不想嫁人,可女儿家哪能永远不嫁人,再说嫁不嫁人也不是由她自己说了算。 慕从锦最近总被钱珞瑾露黑脸,身为皇子,还很少有人会给他脸色看,但对方是钱珞瑾,他竟奇迹般地不仅不生气,还有种愧疚的感觉,难不成自己其实有受虐的潜质? 对于一母同胞的三皇子,慕从锦简直能做他肚里的蛔虫,对于二皇子,慕从锦把他在西南布局的兵力猜的七七八八,就算对于丽贵妃,慕从锦也能猜个三、四分,唯独对钱珞瑾,慕从锦就是搞不懂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一晚,慕从锦又坐在书桌前发呆,钱珞瑾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哄她高兴的办法都用了好几种,投食失败,送宝石失败,就连直接送银票过去都失败了。没有网络的时代真烦,不然现在就能上网发一个求助帖“求问我的女性朋友总是心情不好怎么办,要不要送她太太口服液?(没到来大姨妈的年纪)” 慕从锦时不时地唉声叹气,有想卖乖的小太监赶紧跑去找福鲤:“公公,六殿下好像功课遇到了麻烦,要不要去请管大人来讲解?” 福鲤照着那小太监的帽子锤了一下:“就你这样,难怪连个副事太监都混不上。” 他家主子哪是被功课难住,明明是被钱小姐给难住了。 本着帮六皇子分忧的原则,福鲤去找秀喜偷偷询问,秀喜当然要替自家小姐分辩,把钱珞瑾最近的遭遇都讲给福鲤听,还免不了添油加醋。 话从福鲤嘴里往慕从锦耳朵里传,又经过了一番艺术加工,最后慕从锦听到的内容,谢夫人简直随时都要把钱珞瑾卖了一般。 身为男人,慕从锦没办法体会正值嫁龄的钱珞瑾有什么思想感受,他只是听着而已就感觉心焦,那钱珞瑾仿佛大姨妈晚期的脸色也能理解了。 钱珞瑾的烦躁其实跟谢夫人没太大直接关系,她只有在见到慕从锦时才会有“打开方便面发现没有调料包”般的烦躁,奇怪,明明以前听到慕从锦的名字就会心花怒放的。 谢夫人不愧是家庭主妇中的豪杰,办事效率极高。 这一天的上午,钱珞瑾的女红课刚上了一半就被谢M.XIApe.coM